下午沒課,唐夏天買了束花來到了養父母的墓前。
她輕輕地擦了擦墓碑前的灰塵,靠在墓邊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隻有在這裏,她才感覺到片刻的寧靜。
“你,是夏天嗎?”好像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看著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唐夏天起身疑惑地問:“你是?”
“我是你方阿姨。是素珍的老同學,很久沒有聯係了,沒想到……”老婦人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了。
從唐夏天有記憶開始,他們家就從來沒有來過任何外人。
她一直覺得她的養父母就是與世隔絕孤獨地存在著,沒想過在過世之後竟然還能有人來探望。
唐夏天默默地站在邊上聽著這位方阿姨流著眼淚對著墓碑敘舊。
“可憐你辛苦一輩子養大了別人的女兒,還沒享一天福就這樣走了。”
聽到這句話,唐夏天激動地抓住方阿姨的手問:“別人的女兒?您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
老婦人抹抹眼淚抽泣著說:“知道,就在樊市,我剛剛從那過來。”
樊市?
她曾經隱約聽張素珍提起過這個地名。
“您帶我去。”唐夏天拳頭緊握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
她想要知道為什麼她的親生父母要把繈褓之中的她狠心送給別人。
她想要問問他們,是否還記得有她這個女兒。
一路上她的心情是緊張又激動。
樊市到了。
唐夏天站在車站四處望了望。這是一個比不上錦城繁華,但也算幹淨的旅遊城市。
“夏天,我去上個廁所,你在這等我一會啊。”
方阿姨說完就跑開了。
唐夏天掏出手機想給覃慕寒打個電話,免得他以為她逃跑了,可是手機又沒電關機了。
等了許久,也沒見那個方阿姨回來。
她跑去車站廁所看了看,根本沒人,這才意識到被騙了。
突然從旁邊跑出來的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將她強行拖進了一台麵包車綁了起來。
唐夏天全力掙紮著大聲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喂!你們要幹什麼?”
“大哥,我就是個窮學生,無父無母,你們綁架我也拿不到一分錢啊!”
……
喊了半天,車上沒有一個人理他,都將頭別過窗外。最後嫌她太吵,還塞了條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一路上唐夏天不停地回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
很快,在一個破舊的倉庫,這群男人將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扯掉了她嘴裏的毛巾,淫笑著向她一步步走來。
嘴裏還說著各種汙言穢語:“小妞長得不錯,今天爺們幾個讓你舒服舒服。”
這群素未謀麵的人竟然用盡心機讓人將她從錦城騙過來,光天化日之下將她劫走,也不蒙住她的眼睛,不怕她記住他們的麵孔,想必是沒準備讓她活著離開樊市了。
“你……你們,你們別過來。”
唐夏天坐在地上一邊艱難地向後退,一邊緊張地想著自救辦法。
“哐……”
她手上的鐲子碰到了地上生了鏽的廢鋼材,發出了刺耳的一聲。
對,覃慕寒。
她直了直身子,咽了下口水潤了潤嗓子:“你們別亂來。我跟你講,我老公是你們惹不起的人。”
“喲!口氣不小。說來聽聽你老公是誰?還有我們雲竹幫惹不起的人?”
為首的那個男人,用手裏的匕首挑起她的下巴,傲慢地說。
雲竹幫?聽名字應該是黑道上的人。
她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與這幫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想必他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覃慕寒。你知道吧?”唐夏天昂起頭,故作鎮定地。
危急時刻,還是覃慕寒這三個管用。
她之前掙紮求救那麼久,這群男人都無動於衷,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現在隻是聽到覃慕寒三個字,幾個人臉上都是一副震驚加恐懼的表情。
邊上站的一個小弟走上前小聲說:“天哥,我們還是趕緊跟老大彙報吧,這個人我們還真的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