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稍作考慮,匕首又往前伸了伸,一臉不屑:“她說是就是嗎?覃慕寒的名字這全國有幾個人不知道的?我還是覃慕寒他爸呢,你信嗎?”
“真的!覃慕寒,他真是我老公。”
唐夏天感覺到了一線生機,這三個字對他們還是有很大威懾力的。
“你們給我鬆綁。鐲子,我手上的鐲子可以證明。”
天哥遲疑了一下,示意旁邊的兩個小弟給她鬆了綁。她手腕上已經勒出了幾條明顯的傷痕。
唐夏天舉起手將手伸到了天哥麵前。
“敢耍我!帶著一隻破爛鐲子,竟敢說是覃慕寒的女人。”
天哥瞟了一眼唐夏天的手腕,有些惱怒。
她費了好大勁,終於將鐲子取了下來。指了指內側雕刻的那個“覃”字。
天哥搶過手鐲翻來覆去地研究。
覃慕寒,這個黑白兩道通吃,連雲竹幫老大都要敬讓三分的大佬,怎麼會送這麼寒酸的首飾。
而且他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會看上眼前這個長得也就還湊合,清湯寡水沒有一點風情的小丫頭?
如果萬一是真的呢?
那以覃慕寒有仇必報的性子,雲竹幫麵臨的就會是滅頂之災。
他們這幾個人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叫天哥的男人思來想去也不敢做決定,最終還是打電話回去請示了。
電話那頭是雲竹幫老大咆哮的聲音:“你們腦袋進屎了嗎?要真是覃少的老婆,這世上還有人敢出錢讓我們把她給輪了嗎?”
“要不,您打個電話給覃少確認一下?”天哥小心謹慎地說。
“打打打,打你妹個球啊!那覃少的電話是你能隨便打的嗎?不要命啦?趕緊給我完事了回來交差領錢。”
“嘟嘟嘟……”
這個天哥開著免提,他們的對話唐夏天聽得一清二楚。
她欲哭無淚,現在沒有人相信覃慕寒是她老公。
天哥一步步向唐夏天逼近,卻在手碰到她的時候又猶豫了。
最後丟下一句:“先好好看著,別動她。”就離開了。
感覺差不多是到了淩晨,唐夏天醒了過來,天哥吩咐留下來看著她的四個小弟都靠在邊上睡著了。
她低聲喊道:“水……我要喝水。”折騰了一整天下來,就吃了兩片白麵包。
之前那個讓天哥打電話回去彙報的小弟聽到呼喚聲醒了過來,猶豫片刻拿了瓶礦泉水走了過去。
“小姐姐,你這是惹到誰了?”
唐夏天看著眼前這個目測隻有十七八歲臉上還很青澀的小綁匪,掃視了一下還在酣睡的其他幾個,她決定孤注一擲。
“你叫什麼名字?”
“阿榮。”
“阿榮,能把你的手機借我打個電話嗎?”
“這……”
“覃慕寒真的是我老公。相信我,你讓我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關鍵時刻,唐夏天還是發自肺腑一臉誠懇地承認了覃慕寒是她老公這個身份。
阿榮遲疑著把手機給了唐夏天,可是她悲哀地發現,自己並不記得覃慕寒的手機號碼!
洛奇,應該也已經出國了。而且她此生也不再想撥出那串號碼了。
無奈之下,她把電話打給了常儀。
淩晨2點多,她應該睡了吧。
沒有料到的是電話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聽起來很焦急的樣子:“喂,哪位?”
“是我,夏天。”
唐夏天四下環視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夏天!你在哪?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你跑哪裏去了?電話也不接,都被打到關機了。急死我們了!”
常儀劈裏啪啦的一堆話,唐夏天還來不及回答,倉庫的門就被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