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唐大叔,你醒了啊?”鄭秀雅緩緩的把腰板兒挺直,假裝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唐靳言含笑看她,“如果我沒醒,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鄭秀雅當然不會告訴他,他偷偷進來是為了窺看他睡美人的樣子啊!
“我……來找你出早飯啊,吃過早飯咱們去醫院。”鄭秀雅演技拙劣的抓了抓頭發。
唐靳言下了床,他穿著睡衣,身上還有被窩的熱氣,長臂把鄭秀雅圈到懷裏,“你剛才是不是你沒說實話?”
唐靳言剛起床沒戴眼鏡,遠處的東西看不到,為了看清鄭秀雅,他看的非常專注。
鄭秀雅臉皮很厚,“我想親你啊!怎樣?”
唐靳言震了下,真沒想到她這麼坦誠,“嗯……好。”
鄭秀雅:“……”
沒等她出手,唐靳言已經附身親上了她的唇,因為剛睡醒,他的吻也分外的酥麻,在她嘴唇上輾轉幾下才鬆開,但是沒有深入。
鄭秀雅還在意猶未盡,“結束了?”
唐靳言哭笑不得,“不然呢?”
“嗯……”
“等我刷好牙。”唐靳言強撐著臉紅的窘迫,說完就拔腿去了浴室。
“哈哈哈!”鄭秀雅笑趴在床上,當當當敲了好幾下床墊,“唐大叔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簡直更愛你了怎麼辦啊?
洛寒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唐靳言剛從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剛剛得知的消息猶如一盆冷水當頭灌下來,打的唐靳言腦海裏一片空白。
鈴聲持續很久他才接通,“龍梟……”
“是我,靳言你怎麼了?”隻聽到他說兩個字,但是聲音裏的哭腔已經很明顯了。
唐靳強壓住糟糕的情緒,悲痛的閉上眼睛,“洛寒,什麼事?”
洛寒本想問他父親的病情,現在看來不需要了,“我能做什麼?不管什麼事,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靳言,不要跟我客氣。”
唐靳言深深的壓住呼吸,鼻息裏的哭腔就想越壓越猛的狂潮,壓著壓著,變成了低沉的嗚咽,“洛寒,我父親快不行了……”
洛寒的手猛然一抖,那端的哭聲就像刀斧,劈到了她的心上。
“靳言,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哭出來吧。”洛寒不再說話,在這裏安靜的聽唐靳言哭了一會兒。
等到唐靳言不哭,她才問,“秀雅呢?”
“出去了,說是有事要辦。”唐靳言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
“靳言,國內一切都好,你放心。你的病人我會照顧好,你好好陪著你爸媽。”
她能為他做的,就是不讓他分心,把這邊都處理妥當。
同時,監獄。
鄭秀雅又以假女友的身份潛入了監獄。
這一次,她收獲頗豐。
“現在相信我了吧?被你撞到的人已經脫離危險,你根本不用承擔法律責任,我不知道你被什麼人控製,或者被威脅了什麼,現在你可以徹底的放下顧忌,隻要你說出背後的人,我保證你平安無事。”
鄭秀雅不再蹲著,她站起來,“反之,你再隱瞞真凶,一旦被查出來,就是包庇和故意傷人兩個罪名,多罪並罰,你以為你會好過?”
裏麵的男人眼眶泛起了淚光,他嘴巴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動了動,說出了這些天的第一句話。
“我……我也不想,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他說著竟然哭起來,烤著鐐銬的雙手捂著臉,嗚嗚咽咽的哭。
鄭秀雅柔聲安撫,“沒事,別怕,你別怕,我是警察,我們都會幫你。”
一旁的莊宇簡直驚呆了,我靠,真能把他的嘴巴撬開,厲害!牛掰!
鄭秀雅按下錄音筆,“您說吧,知道多少說多少,我們會拿給唐先生,唐先生是個好人,他不會為難你。”
男人還是不敢直接說,而是隱晦的暗示,“是我的錯……我不該……不敢賭。”
鄭秀雅和莊宇對視。
“我在拉斯維加斯欠了一大筆賭債,他們說我要是不還賬,就殺了我,他們這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們真的會殺了我,我怕了……所以我……我答應他們做這件事,他們就給我一筆錢……”
後麵的陳述,基本上就是為錢殺人的常規案情。
“而且……”
“而且什麼?”
“他們答應我,等那個人死了,就把我救出去,再給我一筆錢讓我恢複自由,我……就答應了。”
鄭秀雅一顆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兒,“誰聯係你的?叫什麼?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