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不慌不忙的來到門口,看院兒裏頭這麼一大幫人,朝屋裏邊看了眼王海花跟秋香,就把眼珠子盯向了高明亮。
“呦嘿,明亮兄弟你這是……幾個意思?”
“哦瞧我這記性,秋香嫂子你剛才說摘完草藥,要找人幫忙弄你家糞坑對吧,明亮兄弟你為人就是好,自個來就來唄,還找這麼多人過來幫忙。”
“秋香嫂子別愣著了,快給人家找糞叉子呀,晚上幹活更涼快!”
王宇扭頭朝屋裏頭說著,差點沒把秋香給笑嗆,她撂下手裏頭正摘的草藥,拍拍手來到王宇旁邊,王海花也跟著走了過來。
於是秋香家這院子裏頭,王宇人高馬大的站在堂屋門口,秋香跟王海花都個有千秋的站他旁邊,三人麵跟一院子男男女女對站著。
但高明亮看見王海花,就他娘的徹底傻臉了。
他確信王宇跟秋香剛才在弄那事兒,可真要是這樣,那王海花是剛過來……還是當時也跟秋香躺在床上?
這孫子心裏頭跟著火似的,村裏邊誰不知道他想娶李海花,可他能想到王海花當時在床上,院子裏邊的人就更能想到了。
村裏人窮是窮了點,可遇到這事一個比一個精,一個比一個能腦補畫麵,頓時都感覺高明亮腦袋上,正頂著整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這要是還沒娶人家姑娘,就先給綠嘍,比他娘的媳婦偷人還丟臉。
高明亮的臉蛋子,那是一陣紅一陣綠,嘴裏頭就跟塞了個茄子似的,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來甭提多憋屈了。
要說王宇這家夥,也真他娘的會損人。
他隨手拿起豎在牆頭上的糞叉子,拎起來就塞到了高明亮懷裏頭。
“明亮兄弟你先帶大家忙著,她倆得幫我摘草藥,這事還挺著急的,就沒法跟你幫忙了哈。”
“你跟俺胡扯啥,剛才……剛才你跟秋香兩人在屋裏頭,哼哼唧唧那是幹啥呢!”
“哎呦我去,她倆一直幫我摘草藥,誰跟誰哼哼唧唧了。”
王宇故意裝傻充楞,回頭瞅了眼秋香跟王海,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湊到高明亮跟前。
“哦我知道了,明亮兄弟你是想扒人家秋香嫂子的窗戶,誰知道天太黑走錯了門,扒成你爹跟老媽窗戶了對吧。”
“哎呦我去,你爹跟你娘都這麼大年紀,還能幹動那事呢?”
王宇不慌也不忙,可每一句話裏邊,都跟他娘帶著火箭彈似的,一炮又一炮的轟著高明亮。
高明亮正想要翻臉,這時旁邊一個年輕人拽著他胳膊。
“明亮哥這咋回事?你不帶俺們來抓秋香的奸嗎,咋……咋人家秋香穿著衣服,連俺沒過門的嫂子也給抓住了?”
“抓你大爺!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滾蛋。”
高明亮抬腳踹他屁股上,就把眼珠子對準了王海花。
“海……海花,你一定是才剛剛過來,對吧?”
“啥剛剛過來,咱倆不一起出來的嗎,俺爹都那樣了,秋香嫂子說王宇有法子治,這不草藥還在地上嗎,俺整跟秋香嫂子摘呢。”
她扭身指著堂屋地上的草藥,見高明亮手都在抖,王海花心裏邊這個樂啊,心想王宇想的法子就是好用,氣死他個壞蛋才好呢。
這地上所謂的草藥,自然是王宇他們剛扔地上的,但高明亮跟村裏人不知道啊。
王宇會給人看病,這十裏八村的都知道,要按王海花的說法,王宇跟她倆是在給王支書準備看病。
做閨女的,著急給自個老爹看病,不管到哪兒都能說得通。
但高明亮的臉可就掛不住嘍,他帶人過來奸沒抓到,還給王宇落了個好人。
他一個蹶子撂起來,就指著王宇喊。
“姓王的少跟俺裝蒜,你敢說沒睡秋香?俺剛才都在窗戶上聽見了,你把秋香弄的哼哼唧唧跟那啥似的。”
“小王八羔子你再說一遍,誰剛才哼哼唧唧,你誣陷俺也就算了,大半夜的幹嘛扒俺一個寡婦家的窗戶?”
“哎哎哎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孫子自個都承認了,他大半夜的扒人家秋香窗戶,我王宇跟秋香有沒有做那事,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高明亮你真他娘的孫子,不是求我買你魚塘那會了是吧?我一個半大小子,你怎麼說都無所謂,幹嘛往人家秋香身上潑髒水,人家孤兒寡母的容易嗎。”
王宇順著秋香的話茬,連說帶罵的沒幾句,這理兒瞬間就站在了他這邊。
高明亮也是給惹毛了,撂著蹶子朝王宇跟前湊,王宇咋會怕他這個啊,院子裏頭的人一看要幹仗,正他娘看熱鬧不嫌事大起哄時,秋香跟王海花就害怕了。
秋香才剛要拉住高明亮,王海花一挺身子,就站在了王宇前邊!?
“海花你……哎呀你這是幹啥,快走開,俺非揍扁他不可!”
“對海花你走開,我看今兒誰能把誰給揍扁嘍。”王宇瞪著眼珠子,故意摟住王海花的腰往外拽。
高明亮一瞅他摟王海花,這孫子氣的眼珠子跟驢似的,彎腰就撿起板塊磚頭剛揚起來,秋香忙抱住高明亮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