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夕微微抬顎,臉上透露一絲驕傲,渾身更像是一個刺蝟般,瞬間包圍了自己。
她喜歡建立起堡壘和鋒芒,保護自己。
“被自己的丈夫親自從酒店的房間裏捉jian,宋一夕,這樣不守婦道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陸尚怒極反笑:“還是說,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做了。”
新婚的當夜,他親眼看到她和陌生男人出現在酒店裏。
宋一夕的臉上血色迅速褪下,她握緊了拳頭。
他不信她。
從始至終都不相信她。
他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論是多麼荒誕的假象。
“來告訴我。”陸尚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他,鷹隼的眸子如同刀子一樣射入她的瞳孔,他聲音森森:“當年為了利益爬上我的床。現在又是為了什麼,爬上陸齊鳴的床?”
宋一夕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沒有……”
“親眼所見,你還說沒有?”
陸尚的動作加重,看著眼前女人的眸子裏迅速浮上一層痛色,他心裏一凜,隨即他的唇狠狠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狠狠的又帶走懲罰性的研磨,幾番親吻之下,隻覺得嘴唇掉下了一層皮一樣。
宋一夕被一股大力緊緊的拽入了懷裏,男人的氣息一下子充斥在口腔裏。
驟雨般的吻落在自己的臉上,身上,密密麻麻的癢意席卷全身。
隨著男人的掌控欲越來越強大的時候,呼吸仿佛都喘不過氣,宋一夕下意識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不要……”她急忙中擠出兩個音符。
陸尚隻覺得原本還滾燙的身體,一下子就被人兜頭交了一盆冷水。
他一把丟開她,猩紅的眼睛狠狠的看著她,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想要將她拆吃入腹。
“告訴我,你很喜歡陸齊鳴?”
宋一夕微微抿唇,她何曾喜歡過陸齊鳴,這麼些年,她唯獨愛的那個人,喜歡的那個人,不是隻有陸尚一個人嗎?
不論是年少時的旖夢,還是結婚三年依舊如同陌生人的丈夫。
見她沉默,陸尚險些冷笑,這就是默認了是吧。
他起身抽離離開,感覺到自己的眉心的痛楚。
宋一夕的心髒此刻像是被刀硬生生的切成了兩塊,她覺得有什麼要說出口,再不說就完了,不能任由事情發展。
她有了他們的骨肉,她想給孩子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不是一個隻有冷漠的環境。
“不是。”
女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多麼清麗。
“那晚你送我回來,我被人迷暈,醒來的時候就在酒店。”宋一夕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這些事情,你不信的話,可以查查。”
陸尚的背影一頓,回過頭的時候,宋一夕已經站起身,若無其事的拿起藥輕擦,仿佛說的這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