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災難(1 / 3)

秒鍾飛快的旋轉著,不曾停歇,過去的日子也不會在來,許多人都說過:“過去的算了,以後的路還長著,要向前看。”而更多的時候人們都是在霧中行走或奔跑在人間,並不可預見的前途,也並不知道路到底有多長,前麵的永遠看不見,對於希望,永遠隻能做瞎子,或者點一柱蠟,在冥冥之中,尋找能夠自我安慰的地方坐下來,死賴著不走。

我更希望秒鍾可以倒著旋轉,所有的發生過的事情就象正在播放中的電影片段可以快退,高興了還可以前進看看結局如何,甚至能夠在最幸福的時刻暫停。就這樣,永遠供著後人敬仰這副美麗或者悲傷的的圖畫。

想象總是美麗的,現實一次又一次的強奸了最美麗的夢想。

當一次又一次幾乎相同的成績單飄落在我的眼前。我知道過去的讓現在很痛苦,現在的想起過去也很悲傷。

我開始麻木的去崇拜那些所有成績優異的同學,想象著如果高考的時候我們的大腦能夠交換該有多好,但現在的他們是否有著和我相同的想法。這點上說明時間對每個人是公平的,這種公平確實很殘酷。

班頭也說過:“你們現在的努力正是為了換取將來更多的幸福。”我明白我現在很幸福,至少不用想這些的時候我真的很幸福,我清楚但又真的不明白將來我會用多少個日日夜夜為這筆幸福買單。我忽然想起小學升初中的那一段記憶。

記的我們所麵對的小學畢業考試,是要直接影響到初中分快慢班的地步。

我麵對的不單單是快慢班的問題,而是,所有親朋好友以後對我的待遇和我年幼虛榮心的問題

而我當時的成績又忽上忽下,能進最快的班也能進最慢的班的情況。

一個人徘徊著,就像是偷了家裏的幾快錢打完了遊戲機而不敢回家的心情一樣。

畢業考試麵臨了,我覺得我虧欠過他,偷過他的錢,所以不敢正視他——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麵臨的考試。

原本以為老師的智商隻局限於教不進去東西隻會甩鞭子的地步,但自從看到一小朋友從長長的頭發中偷偷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紙條而被揪著頭發拖了出去的樣子,我就啞口無聲了。事實,血一般的事實。其實我是個膽小的孩子,看到這些,我打消了耍小聰明的念頭。老老事實的正常發揮。

那個暑假在記憶中那麼的漫長,無邊無際的一直悶熱到秋葉落了個幹淨,在這段日子中父母每天打聽著我考試的情況,試圖從我的某些語氣得到一些安慰。

但我總是把嘴巴管的特別的嚴實,因為為整個考試,我的眼睛仿佛不在試卷上,而是在監考老師一直看著我而同時我也在一次又一次偷偷的看著他的情況下度過的,也許他們覺得這個孩子表情奇怪,有抄襲的嫌疑。而我偷偷去看他們也正是擔心他們會有這個想法,事與願違。所以想來考的也不會怎麼樣。

兩個月零三天後的中午,紅榜黑名貼出。我顛著腳躲在父母的後麵從慢班名單中開始找自己的姓氏。而父母卻企圖在快班的名單中找自己的兒子。

找了很久,我樂了,原來慢班沒有我。

父母回過頭,惡恨恨的眼神告訴我,我高興的太早,原來快班也沒有我。

真是悲哀。最後落了一個不快不慢的名稱,中班。

可是想起這些,我不後悔,真的。我執迷不悟,希望一點一點變成失望,久之我麻木。麻木久了,什麼都不想了,所以不會去後悔,也沒有機會去後悔。

過去的算了,前麵沒有拐角處。筆直筆直的傳說中的可以通往羅馬的路,羅馬不認識我,他不會等我,我從小就沒有對他抱有任何希望,很絕望,對於羅馬之路。

這個時候胡二對我說小琪生日就要到了的時候,我立刻摸了摸口袋,再翻了翻床下麵是否有丟失的不為人知的人民幣後,在沒有任何奇跡的情況下變的徹底的沮喪,無助。因為我即將麵臨的是史前的饑荒。

於是本來一天固定的兩頓飯被我狠下心否決了午飯,搶了八條的皮帶係上,除了上廁所大手外,也也沒有鬆懈過。

八條和胡二早在一個月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工作,生活雖然相對緊巴點,但又著實的讓我感覺到幸福這麼近,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