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我眼眶紅紅的,安靜的流出眼淚,為了很多流眼淚,流出的眼淚卻不知道那些是那些的主兒。這個時候老爹喊我吃飯,我把門關上說不想吃,就睡下了,昏昏沉沉的。
跟天使,小磊告別後我就回到學校。胡二忽然提醒了我一個重要的節日——平安夜。
平安夜就要到來。
在大家經過許多天的討論平安夜怎麼度過而始終沒有得到一個都滿意的答複的時候,我對大家說,老規矩,去喝酒。
在又一次撕碎成績單後,平安夜就是明天了。
令人沮喪的是,學校這一天並沒有放假而且在課間操廣播上說:“今天是平安夜,希望大家過的開心。但是,平安夜都要平安些,在校期間不能外出,這個大家一定都非常了解,根據多年對今天這個日子的總結,今天將加強校園巡邏,若有擅自外出的......”操場上忽然一片喧鬧,後麵的講話被掩埋在群聲中。忽然人群中有一個聲音格外大的吼了一聲:“放你媽的屁。”我回過頭,不知何等高人所雲,真是振奮人心。
下晚自習後,大家翻過了高高的圍牆並未體會到領導講話中的今天的格外戒備格外在那裏,想想,頂多隻是驚弓之鳥,大家排成一排走在了寬闊的北京路上,大聲喊著:“平安夜,我們來了!”
老地方,AA製,瘋狂的舉杯,喧嘩,一杯又一杯的祝福喝進去,填在胸口裏,覺得很暖和,小琪也第一次的破例陪大家喝起了啤酒,一杯又一杯,爽快的讓一大桌爺們兒也汗顏,小琪當著所有的人的麵活生生的把胡二灌倒而自己臉不紅心不跳的,這一點更讓胡二自悲的想流淚。
八條一直推,說不能喝不能喝,結果最後算起來,他比任何人都喝的多,包括我,而且還說出了一句經典的話,記的當時他泛著酒泡說:“你們知道嗎?你們都知道嗎?什麼叫友誼,用啤酒灌出來的就是友誼。”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樂的我們一大桌人笑了半天。
平安夜終究沒能平安,那一夜,全部橫行街頭,象過路的人展示一個又一個鮮活的酒瘋子形象。
小琪一直說要回家,我覺得勸她不回去,她肯定有想法,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話,所以就拽上胡二一搖一晃的陪著小琪向他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話不多,在拐角處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坐在了地上。小琪問我在等什麼。
我對他說,希望就在拐角處,我在等希望。說完我就吐了,難受的狠不的一次把心都給吐出來,吐個幹幹淨淨後是不是就沒有了痛苦,可是痛苦,難受,就像嗓子中卡了一根碩大無比的魚刺,然後又被人從背後用一根比較龐大的木棒使勁的就是一下過來。我把希望掛在嘴邊,然後一點一點吐著希望。小琪一直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肩膀,然後我就感覺褲腿忽然就濕了,原來胡二也吐了,爬在我背上想都沒想就吐了一褲子。那叫一悲壯,比起我的誇張的多,我哈哈大笑,笑的格外清晰。吐過之後一下子就變的清醒,好比剛去鬼門關來回了一次,神采奕奕。分手的時候我和胡二一起對小琪說:“平安夜快樂,新年幸福。”小琪快樂的消失在我們眼前。
小琪走後,胡二問我,我們該怎麼辦。
我笑著對他說:“我們一樣,平安也快樂,新年幸福。”正在這個時候小琪又跑了回頭衝我們說:“祝你們兩個平安早點睡。一樣快樂。”說完,就笑著跑遠了。真的,一個精靈,胡二看著越來越遠的背靜說。
第二天一早回到學校,班頭看了看我步滿血絲的眼睛,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平安夜過去,元旦夜還會遠嗎?
班上說要舉辦聯歡晚會,胡二問我們,參加嗎?
我搖了搖頭,八條說要在高二舉辦巡回演唱,走不開,鄭幫要陪女朋友唱愛你一萬年,在最後確定能走開的隻有我和胡二後,我們決定出去打一晚上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