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我隻想走了.....(1 / 3)

當所有的一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一場惡夢向我撲來,不容我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的把我按到在地,我根本沒辦法去接受,沒有任何掙紮力氣,任憑他就這麼的按著我,對我嘲笑。

哭不出來,更多的是恐懼和內心深處的害怕。

當離開城市的前一天,我決定在去看看躺在醫院看著天花板不知為何的胡二。

胡二睜著老大眼睛,沒有任何的色彩。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我對他講話。告訴他現在大家都還好,小琪現在也很好,我要離開這個城市去另外一個城市上學了。說著說著我自己都不清楚在說什麼,她的媽媽對我說:“孩子,不要太傷心了,謝謝你來看胡二。”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對她說:“我沒有傷心,真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走出病房門口的時候,我站在那裏很久很久,透過玻璃我希望能看到胡二能夠流出眼淚,他始終沒有流出眼淚,而我的眼淚不自覺的開始打濕眼睛。

離開城市,鄭邦他們都來送我了。盡管有些不舍,終究沒能說出口,我知道故事到最後,他們即使很想挽留我,可是沒有辦法,我說大家都沒辦法,是吧,這時候汽車要啟動的我看見他們都在對我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我知道那些祝福伴隨著風,永遠在我身邊徘徊。

父親把我拎到一個城市裏,然後離開,我驚訝他的放心。

城市是我以前隻在全國天氣預報的時候才聽說過的,似乎很北。我的行李很少,義務教育的新口號“減負”減得我當時隻是帶了一大帶子教科書和一大堆知名的資料書。我感到一無所有,甚至眼淚,因為空蕩蕩的眼眶可以讓我藏得住更多的淚水。

也好,一無所有後可以再去擁有,一點一滴地擁有。身上除了衣物很赤裸,唯一的就是張父親給我張的建設銀行的儲蓄卡,生活有了保障,可我也沒有了回家的理由。

一個月後新的環境讓我手掌開始不停的退皮,嶄新的健康皮膚讓我感到莫名的不安。教室是在五樓,我習慣地在教室的最後麵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然後我從這個窗戶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校門的拐角。

看著父親的轉身我竟麵無表情,更是吝嗇地沒有跟他道別。

父親走後,這個城市的第一個夜晚突然落下。

窗戶外麵的燈火有點隔世般的闌珊,隔著我那向南的城市璀璨,那裏有我所有的記憶,那裏有所有的祝福,風吹來,刺疼的皮膚。

五樓的教室,我很喜歡,尤其是這個坐位旁的窗戶,這些都有點近似乎奢侈。

我經常依著窗戶,透過玻璃張望著外麵,下課的時候更是可以朝著外麵哼哼早已沒有音符的音樂,調子晃著,彩霞隨風起舞。一整天的窗外,時光走的似乎很慢,像許魏的《時光漫步》一樣,輕盈而又歡快。一整天下來,除了密密麻麻的演算外,毫無目的,或是有著另一種收獲。

有時我聽著MD,音樂早已忘記了,隻是和著機裏麵旋轉的音符慢慢的兩眼平行看去。我不知道我要看什麼,或是說外麵真的太寬廣了。

世界容下了我,可我找不到自己。

當城市裏的夜晚突然落下的時候,整了五樓的燈火和著外麵的市區的燈火一起通明,甚至可以達旦。最後一片殘霞離去的時候,夜晚落下,我的窗前已模糊一片,然後我理所當然地關掉MD,換個姿勢,低頭麵對一張張做完了和沒做完的試卷。神采奕奕。

五樓十點半關掉最後一盞燈,然後我起立,轉身,挨到最後一個走出教學樓。從五樓到一樓的台階總共是一百五十個,我走在最後麵,聲控的延時燈光很有節奏地隨著我的步子一盞一盞地閃亮,然後又熄滅。回寢後,神經繼續白天的高度奔馳,我常失眠,或者說是我熱衷於這漫長的夜,我於是把咖啡當作飲料的一樣喝,或是品嚐,然後出神地拉開窗簾,外麵的燈火溫和地撫摩著我的雙眼,最後我安然入夢。

午夜來的很快,走廊裏的燈凝固後,午夜漫長而幽靜。我迷失在ENYA的愛爾蘭的神秘世界裏,死懶著不醒。透過窗簾,市區依舊闌珊,寢室鼾聲祥和。夜色的漆黑如同大口袋,迸出黎明金色的光芒。

我望向南方,夜空的流星卻向寒冷的北方下墬,往北鬥星的方位,我在我不了解的世界裏,望向下一個黎明。

一切重新開始。我清晰的感覺的到新的班頭對我的個人意見,我懶的跟他計較。新的語文老師和以往的語文老師一樣,他們說我很槽糕,尤其是作文慘不忍睹。我習慣他們在我作文上麵劃上10幾分或者壓根不給我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