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2 / 3)

更多時候會讓我感覺魚兒是一個特別感性的人,而又常常聽胡二講魚兒寫東西非常不錯,又一次胡二給我看了他的一首詩,名字叫《狗與螞蟻》

人對狗說,我很孤獨。

狗對他笑笑。

人對狗說,我很寂寞。

狗仍然對他笑笑。

人對狗說,狗日的,你笑什麼。

狗繼續笑笑,然後對他說。

你把我用鐵鏈套了10幾年,然後又用一扇大門把我關了十幾年。

最後你跟我講你孤獨,你寂寞。

人紅著臉對狗說,螞蟻不是。

狗沉默良久......

我看了很久,然後告訴胡二,其實魚兒比我們都可憐。胡二眼眶紅紅的,沉沉的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了。

後來魚兒又介紹了一個人給我認識,她叫石小琪,很漂亮也很可愛的女孩,小琪總是很會逗大家笑,很多時候我總是很驚訝她的腦袋天天都裝著的是什麼,所有的快樂因素?或者所有不快樂的東西無法進入她那天使般的笑容裏。

小琪總是很乖的叫我八戒哥哥。聽的我樂了又樂,然後她問我,八戒哥哥你為什麼笑啊。魚兒也總是在這個時候被她徹底的搞鬱悶。

我問小琪,你怎麼不管魚兒叫哥哥呢。這個時候她會顯的很沉默,然後衝我伸大舌頭說:“不告訴你。”接著就跑掉了。

其實我看的出來,小琪喜歡魚兒,可是我也很清楚,魚兒有她不能放棄的初戀天使。而令我很費解的是,胡二也喜歡小琪,陷入了初戀的他卻不明白魚兒對小琪的感情不是那麼容易說的清楚。

想這些太多了,總是會頭疼,所以我常常會看到魚兒洗臉的過程中,流有眼淚,那些眼淚讓我覺得很心酸,我想告訴魚兒,隻要自己喜歡,就去追求,初戀會原諒你,胡二有一天也會原諒你。而終究在後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魚兒沒能聽見。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我們所有的人第一次的真正感受到了絕望。魚兒,胡二和小琪一天晚上外出的時候被高三的展磊圍劫,魚兒對我說起那件比鮮血還要真實痛苦的事情的時候,我居然一直在搖頭,我不信,我真的不相信,這些隻能在電視中出現的故事怎麼可能就發生了,小琪真的就...就......我看著魚兒一直蒙著臉第一次在我們眼前痛苦哭泣的時候,我忘了時間在走,忘了去哭,隻是緊緊的抱住魚兒顫抖的身體,他的眼淚大片大片的打濕在我的腿上,冰冷的眼淚。我知道,魚兒很難過,所有的人都很難過,整個氛圍滿滿的全是悲傷,隻是更多的撕心裂肺的痛苦無法能用眼淚去表達,一切就凝頓在空氣裏。

魚兒離開學校去尋找胡二,他沒有讓我陪,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走著走著就臥倒在馬路上的樣子,我看著難過的哭了,跑過去扶起他,然後告訴他,魚兒,你要我怎麼做就說,可是你不要這樣,這樣你比殺了我還難受。知道了展磊在那裏,你告訴我一聲,操他嗎的,我要他的狗命。”魚兒卻哭的更厲害。鼻子堵的我聽不清楚他說什麼。

在大家都還沉寂在悲傷的時候,胡二的父親出現在宿舍,一直憋著眼淚,表情一直很痛苦,他告訴我們,胡二現在正在搶救,我坐在了地上,看著安靜的地麵,躺了下來,天花板像一下子壓了下來,我喘不過氣,我想叫,向著陽光憤怒的咆哮。可是嗓子很堵。

胡二的父親把魚兒拉住刪了幾巴掌,魚兒的嘴角微微的滲出了血,我對胡二的父親說,叔叔,你也刪我兩二光吧。這樣我心裏塌實些。結果他沒有看我就把魚兒拉上了車,車開遠了。

魚兒再次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他也要離開這個學校了,然後對我們每個人擁抱,最後隻是背上了大家在他18歲生日那天一起送給他的那個黑色皮包,頭也沒回,走掉了,消失在一個拐角處,我站了很久,才發現,真的走了,不是玩笑。

魚兒真的走了......我想告訴他的最終沒能告訴他,停在了回憶的某一個地方。

魚兒走後,大家也很少在一起了,隻是偶爾在一個星期天下午聚在一起喝酒,酒桌上還像以往一樣,隻是永遠的留三個空位置,胡二的,小琪,和魚兒的。

我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一個人安靜的度過,雖然有很多的時間用來去想些什麼,但是卻不願去想起一些不開心的故事,像魚兒一樣不開心的故事。

一不小心就淚流滿麵了,然後我打給魚兒的電話,沒有人接,我知道。魚兒一定在一個地方看著熟悉的號碼再次陷入悲傷而忘了去接我的電話。

高三了,大家都開始為了不可預見的前途拚命的奔跑,不知道為什麼從胡二到魚兒走後,班頭忽然對我變的很好,也每次看著我都顯的很悲傷,有一次他把叫出教室想對我說什麼,最後他很悲傷的說:“你們這些孩子.......”後麵就在也沒說出話,讓我回教室去了。

時間真的過的很快,記的魚兒有篇文章裏說過一句話,時間就算不能改變什麼,至少能夠讓過去的成為記憶。我想那些都是記憶了,被封了起來,狗也拉扯不動的操蛋歲月,不知不覺中的高考倒記時已經擦去,班頭說明天就是絕對你們未來的關鍵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