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探望,不過一個半時辰,到了臨吃晚飯的時候,佑寧告了辭打算回宮,幾人彼此行禮不必贅述。
坐在馬車裏,感受著搖搖晃晃的地麵,心裏也忍不住翻江倒海了起來。
隔著窗簾看著外麵騎馬護送的元洵,一直不說話的佑寧忍不住開口諷刺道:“元校尉近日與心愛的人可好,如今二人可要無牽無掛的定親了?”昔日因為我父王屬意你,你不好回絕,如今我要嫁人了,你可自在了?
“不大好,小姑娘不理我,想是因為我做錯了事。”你如今連麵我都不能總見,更別提二人相處,親手把你輸掉,我也是心如刀割。
“既如此,元校尉好好待人家便是,女孩子最希望心愛的人好好地待自己。”可惜那人卻不是我。
“我盡力吧。”恐怕不會有什麼機會了。元洵苦笑道。
佑寧聽了這話,年紀小的姑娘終究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就不再理會元洵了。
沒幾日,這晉橫的病就好了。
那日答應了他一同去騎馬,佑寧自然不能食言,更何況自己也想趁著天氣還好的時候多出去玩玩兒才是。
這日負責護衛的是季統領,兩人騎著馬撒了歡兒在這開闊的草地上奔跑,佑寧如今的騎術倒也算得上精,大概是因為自己有個好師父,佑寧這樣默默的想著。
晉橫卻是一邊同她玩鬧著,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見季統領他們離他們二人甚遠。
這附近的地勢雖平坦,終究不是草原上,有不少的丘陵橫石,古樹河流,自己前幾日收到晉國的消息,讓自己想辦法把佑寧帶回晉國去。
一來是,有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在手,不愁趙王不就範,二來,晉國如今打算與徑河以北的魏國聯手。
兩國之間雖然中間隻有一條徑河,但是因為彼此差不多的規模,若是聯手,也是一股可以抗衡趙國的勢力。
所以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這佑寧公主劫持回去。
無奈這公主精明得很,明明在趙國女子可上街,以前也聽說這公主有微服出宮的時候,和自己在一起時卻一定要帶上許多人,看來心裏也是覺得自己危險。
今日是自己與晉國那邊籌劃多日的行動,自然不會因為有這許多人就放棄了。
“阿寧,我瞧著那裏的河水清的很,不如我們去飲飲馬吧,這馬跑了這麼久肯定是累壞了。”晉橫說道。
這條小河在二人騎馬的小山丘下方,到了那裏,那群護衛看著二人未必清楚。
“好啊。”佑寧答應著走到了河邊,晉橫跟在後麵,季統領見二人往這邊走,自然帶著護衛也慢慢的在後麵跟著,誰知這時周圍突然從各種屏障後跑出了許多位殺手。
這都是晉國自從趙國打敗它以後就開始布局的,這才逐漸在豐都裏進駐了這許多人,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的事,不成功便成仁。
雙方交戰半晌,終究是毫無防備的季統領一行人被打的暫時撤退,季統領也受了傷,一開始交手以後他就派了一個人去通知宮裏還有豐都裏的都防營。
恰好此時的元洵正在都防營同自己剛來趙國時候在軍隊認識的幾個兄弟說話,今日他是賦閑在家,呆著無聊,也就來都防營這邊。
既能為自己在這趙國多有幾個相識的人,也有打探消息的需要,畢竟現在自己的行蹤被楚祁峰發現了,不乖乖的聽話,恐怕這暗衛的刀就要橫在自己脖子上了。
誰知倒是聽到了個讓自己驚懼不已的消息。
佑寧公主被晉國太子劫持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元洵不再閑聊而是直接告別,騎馬要把佑寧帶回來,哪怕是自己一個人。
這邊趙王在宮裏也收到了密報,說是晉國與魏國最近走的頗近。心下覺得不安,這兩國若是近了,晉國可不會安分。
沒想到緊接著就收到了佑寧被劫持的消息,立刻下了命令讓人把佑寧毫發無傷的帶回來,心裏是恨透了晉國。
當初晉國謀害自己親子一事,雖然知道是晉國派自己送進宮的細作做的,無奈那人自殺的早,自己死無對證,氣急之下隻好強勢攻打晉國,既無理由,若是直接滅了人家王室也失信於天下人。
如今,居然還惦記上自己女兒了,這下自己說什麼也要滅了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