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阡陌聽完之後才明白過來,“這麼說,他隻能享受榮華富貴,卻不能擁有權勢。”
“是這樣,可以說在趙國,他惟一的法寶,就是佑寧公主了,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究竟如何,還不好說,男人最重自尊,為了升官發財娶得女人,有多少真心也未可知,佑寧公主據我所知,作為王室幺女,也很有些驕縱,沒看除了你,元洵一直不曾有妾室嗎?”
曹風想想之前從在趙國的探子那裏知道的事,猜想應該是自己說的那樣沒錯了,畢竟自己和曹夫人的結合多年來,實在稱不上美好,他也曾以為可以靠著日久天長生情,沒想到終歸是同床異夢。
“像爹和娘那樣嗎?”曹阡陌突然說了一句,爹和娘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她從小就知道,當初自己三、四歲的時候,娘不知為何一直不曾再懷孕,聽大夫說是身體的關係。
那幾年,父親一直想要納妾,生個兒子來傳宗接代,可是娘死活不肯,甚至鬧到娘家外公那裏,爹無法,隻好放棄,自那以後,小阡陌就開始習武,長大後,曹風上戰場的時候,她也經常跟著出主意證明自己,不過曹風鮮少采用。
曹風聽了這話一窒,不知該怎樣跟自己女兒說,他並不喜歡別人提及自己那段過去,可是自己女兒卻是例外,長這麼大,曹風也舍不得對她說重話。
“那爹怎麼覺得他就會為了我,舍棄自己現有的呢?”曹阡陌也知道自己父親討厭這事,諷刺後就不再提了。
“沒人知道他會不會,不過總要試一試才知真假,你以後也不要滿心滿眼的都是習武,這麼大了,也該考慮怎麼為人妻了。”曹風說道,不過佑寧的存在,怎麼說都是個阻礙,想到這裏,曹風跟曹阡陌又商量了幾句。
此時正值入夏,知了開始不停地叫,二人說話時,也沒留意到外麵的聲響。
當天晚上,臨睡前,佑寧卸妝沐浴之後回房,就見元洵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的看著一封書信,連她回來了都沒注意到,於是佑寧走到他近前,趁他不注意,在他肩上一拍,唬了他一跳。
“好啊,敢嚇唬我!”元洵回身一看是她,把她拉進懷裏,咯吱了許久,聽著佑寧銀鈴般的笑聲,自己也從剛才的陰謀詭計中暫時抽開身來。
“你在看什麼?連我來了都沒發現。”佑寧眼睛亮晶晶的問道,想要伸手夠著那封書信的時候,卻被元洵一把抽走。
“沒什麼,是周、楚兩國交戰的現況,楚國本以為周國想要攻打的是薊州,沒想到,打到一半才發現,原來周國真正想要攻城掠地是楚國,現在兩邊打的不可開交,誰也沒占到特別大的便宜。”
元洵也覺得不可思議,倒不是周國放棄薊州這點,從一早計劃開始,他們倆就知道,楚國不會放任周國支持趙國,把魏國瓜分,他沒想到的是楚祁嶽和慶國公溫濤的兒子——溫青交戰,居然也能你來我往,不落下風,看來楚祁嶽也很有大將之風,楚祁峰本想著讓楚祁嶽上戰場後,折戟沉沙才好,如今估計在家頭疼著呢。
“倒是從前沒聽說過楚王的七公子這麼厲害,你與他可熟識嗎?”佑寧問道,想著日後搞不好要在戰場上遇見,還是知己知彼才好。
“熟識談不上,他武藝在楚國不算拔尖,領兵打仗估計是楚王為了平衡勢力,讓他磨磨軍功,沒想到他倒是厲害,可以親自領兵不依賴他人。”元洵想了想過去的楚祁嶽,被楚祁峰摁著,即使有楚王的寵愛,都出不了頭,如今一年不見,就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也是感慨的很。
“既然周辰逸暫時顧不上薊州,不如我們把梁州這邊穩定了,把它收入囊中吧?”佑寧問道。
“當初周辰逸助我回趙國的時候,我私下答應他的就是把薊州給他,如若毀約,不大好。”元洵皺著眉說道。
父王倒是沒告訴她這事,佑寧聽了也覺得毀約不好,於是把此事放下不提,說道:“看來是薊州與我趙國無緣了,過來,我有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