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什麼東西?元洵被佑寧拽著來到床邊,看著佑寧從床頭的小櫃子裏,拿出一個精美非常的荷包,一看就是花了許多心思才繡成的。
拿過來一聞,香氣撲鼻,讓人十分陶醉,元洵問道:“這是什麼香氣?從前不曾聞過。”
佑寧笑嘻嘻晃著荷包說道:“這是子母草,還是我這次來梁州才發現的花,特別的香,我聽說好多人拿它做荷包呢,所以也給你做了一個啊。”
元洵聽了後一臉戲謔古怪的看著她,說:“為何叫子母草?”
“好像是因為這花總是一開兩朵,卻是先開一朵大的,後開的則長得嬌小,所以才叫子母草····”不等說完,元洵就伏在她身上,手伸進衣服裏摸著她柔軟的肚皮,在她耳邊說道:“子母草,我知道什麼意思了。”
什麼意思?佑寧被親的迷糊時想著,肯定不是現在兩人做這事的意思。
第二天,曹阡陌去練武場的時候,看見元洵如約而至,頗有些意外,原本看他昨天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還以為不會來呢。
“沒想到將軍倒是守約,真讓人意外。”曹阡陌三分忐忑,兩分緊張的說道。
看著她那別扭樣子,元洵倒是不同,坦坦蕩蕩的,好像昨天對於曹阡陌挑釁佑寧的事,已經徹底忘了。
“昨天不是還叫我元洵大哥嗎?今天這稱呼怎麼就換了?”元洵聽了這話,笑的勾魂攝魄,曹阡陌見他笑的戲謔,隻覺得心裏更緊張了。
“那樣稱呼,未免太失禮了些,以後恐怕要稱呼你為‘老爺’了。”想到這點,曹阡陌還是不自在的很,自己堂堂一個節度使千金,過了門卻是做妾。
出乎意料的是,元洵倒是反問回來:“我有那麼老嗎?老爺,這稱呼等我年紀再大些再說吧,你既然喜歡稱呼我為元大哥,那就先這麼叫吧。”
語氣平淡,也聽不出太多喜怒,可是這樣的讓步,已經讓曹阡陌十分開心了,不過她還是問了句,“那公主呢?她不會介意嗎?”
元洵想了想佑寧,說道:“公主不會介意,她一向寬和。”
公主?聽著元洵和昨天不一樣的,在背後對佑寧的稱呼,曹阡陌開始相信起父親的說法,元洵當初果然是為了升官發財這樣的事,才會娶佑寧的,想也知道,那佑寧公主看著柔弱可欺,與一般的大家閨秀無二,委實沒什麼自我,像元洵這樣在戰場上建立軍功的人,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平淡如水的人呢?
思及此,曹阡陌想著,自己完全可以在這中間調和,不讓元洵站在與父親對立的一麵。
“那,我要是想讓你天天陪我練武呢?別人陪我練武,都是怕我磕了碰了,也不肯認真教我,你能嗎?”曹阡陌看著元洵,真誠的說道,元洵的武藝放眼天下,也不會有太多敵手,若是他肯教自己,自己的武藝一定還能更上一步。
本以為元洵每日繁忙,未必肯教,誰知元洵聽了後,隻是略加思索,就答應了。“我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練武,陪你練習一會兒也無妨,就這個時間吧,記得準時來這裏,一直到大婚前,我們都會留在這裏的。”
曹阡陌聽後欣喜若狂,雖然元洵現在對自己還隻是以禮相待,不過至少不那麼冷冰冰了。
於是二人每日練武,接觸久了,曹阡陌才發現元洵對自己也不再那麼冷淡,偶爾也會同自己開開玩笑,不僅僅是教自己武藝,也會在閑暇的時候,陪自己出去逛逛,趙國的軍官來找他的時候,也不會全然回避自己。
對於他給自己的信任,曹阡陌十分開心,曹風聽說了二人的進展後,也是放下心來,認為自己的安排還是有效的。
“如今入夏有一陣子了,林間的花開的漫山遍野的,你想去看嗎?”這日,練習過後,下人遞過來汗巾子,元洵正擦著汗呢,就聽見曹阡陌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