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洵剛要回答,就聽見那邊有人說著:“給公主請安。”等語,二人往大門方向看去,果然是佑寧來了。
原來,這些日子元洵和曹阡陌練武的事,佑寧是知道的,一開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隻當是給曹風幾分薄麵,沒想到時間久了,二人居然越來越親近,聽待雲打聽後告訴自己,現在元洵不隻是練武和曹阡陌在一起,就連平日裏其他事,也經常形影不離。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離得老遠就聽見歡聲笑語的,同我說說吧,也讓我開心開心。”佑寧扯起嘴角,勉強說道,她是知道元洵對自己的好的,不相信他會變心。
歡聲笑語?明明剛才二人剛練習完,正累著呢,一句話都沒有,上哪兒聽歡聲笑語去?元洵知道佑寧吃醋了,心裏倒是好笑。
不等元洵開口說話,曹阡陌說道:“我剛才正問元大哥,如今郊外花開得好,要不要一起去看,公主最近正忙著婚典的事,不知可有時間?我們三人一起去才好呢。”
婚典·····提起這個佑寧難免被氣的有些堵,自己幫他們二人忙著婚典,他們卻在商議要不要去賞花?佑寧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向元洵,以為元洵會以自己忙為借口,不去算了。
“我也覺得正好,寧兒你能抽開身嗎?”元洵問道。
“不能,你們兩個去吧,我還要和曹夫人商議婚事的細節呢。”說完,佑寧像個強撐的霜打了的嬌花,帶著芍藥、待雲走了,臨走時,待雲還瞪了那兩人一眼。
“公主不喜歡看花?明明看她給你繡了個子母草的荷包嘛。”曹阡陌見佑寧走了,也沒什麼得意洋洋的勁兒,她知道自己橫插一腳是過分了,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否則兩方以命相拚,置元洵和她父親於危險中間,相比之下,犧牲佑寧公主,倒是個好主意。
“這荷包倒是香,我日日帶在身上。”元洵說完,笑了一下,沒注意到曹阡陌那風起雲湧的眼神。
“就明日吧,我有時間,帶你去郊外逛逛。”說完,元洵就回去處理軍務了。
曹夫人正在精心挑選著布匹,準備給女兒做嫁衣用,隻是可惜麵前的布沒有一匹是正紅色,忍不住歎息的想著,阡陌母家雖然強大,然而在趙王室麵前,也是不值一提,婚典就是再盛大,說到底那也是趙王給曹風投降的恩典。
而且還是給公主的駙馬做妾,想到這點,曹夫人更難受了,若是因此,嫁個真正的王室宗親還好些,想當初阡陌死活不肯嫁給魏瑜的時候,她就應該死攔著,不讓她任性!
前些日子,她曾經因此而和曹風又鬧了一次,覺得反正已經救人出來了,能不能像上次一樣找個借口,拖一拖,不讓女兒這麼委屈,誰知曹風不理會自己就算了,昨天晚上聽阡陌說,今天元洵要和自己去郊外遊玩,看那樣子,女兒似乎很喜歡元洵。
罷了,都是命·····想到這裏,曹夫人忍不住又歎氣了,偷眼覷著旁邊和自己一同挑選布匹的佑寧,見她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樣子,本也討厭她,若是沒有她,元洵隻是個將軍,將女兒嫁給他這樣的青年才俊,也是一樁美事。
不過看著佑寧公主的這副樣子,想起曹風身邊的杜鵑,同是天涯淪落人,曹夫人也明白她在想什麼,自己還能鬧一鬧,她這是自己父王給下的旨,鬧什麼鬧?
於是見她神情間滿是疲態,提出二人可以休息一番,之後再慢慢挑選大婚用的東西。
二人坐在裏間喝茶水,見佑寧半晌不說話,曹夫人找著話題說道,“公主今天累了吧,這婚典費心的地方多,不如以後還是我來多管些,您在家布置下,到時候把阡陌接進府裏就是。”
她倒是想,可是傳出去,別人怎麼看呢?佑寧雖然不願意,開口仍然說道:“可能是最近天氣炎熱,沒胃口又睡不好的緣故,女人一輩子就嫁一次人,阡陌也是大家閨秀,我們也不會委屈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