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護得很好!”
睿平認真強調:“當時就隻輕輕那麼一下,幾乎立即又向反方向收了回去,帶著明顯的勉強和刻意……”
睿平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的感受,半含期待地輕聲問:“就那麼怕傷到我嗎?”
“那必須!”
方彧自己也伸手摸到那處,雙掌輕輕一推,已然將骨頭正好,一邊支使睿平去給他找相對直一點的木棍充當夾板,一邊回答說:“那會兒我肯定已經是廢了的,要是你也出了什麼問題走不動道的話,我倆就隻能聽天由命了——這麼被動,可不適合咱們現在這個處境。”
“先前風部是措手不及,應該是實在沒能料到孟經竟然這麼大膽,也沒料到我們會躲得這麼深。現在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山上到這裏又有段距離,時間足夠他們安排,接下來我們再不會有事。”
睿平找來了兩根相對筆直地木枝,仔細削光滑,一邊看方彧不算熟練地給自己捆紮,一邊慢慢地說:“這些就算我不說,你應該也能猜出來,所以你所說的理由應該並不成為理由,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那什麼,我猜不出來的啊!
鬼知道那什麼風部是怎麼回事!
方彧在心底裏咆哮,但這是不能說出來的,不是不符合原身聰明機智的人設,就是不符合原身應有的社會閱曆……總之,睿平說他能猜出來,那他就必須能猜出來,不能也得能!
撲閃了會兒雙眼,方彧總算想出個樸實且真誠的理由來:“總不能再饒上一個吧?”
“那什麼……”
他靈機一動,指了指給自己正骨的木枝:“真要你也廢了的話,這會兒給我找樹枝的人都沒有了。”
“你為什麼,”
睿平輕聲喟歎,定定地看進了他的雙眼:“一定要解釋成是為了自己才救我的呢?”
那你為什麼一定非要我承認完全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呢?
方彧無聲又困惑地把話反問了回去。
他完全不了解睿平執著於這一點的意義在哪裏。
不過最後他還是敗退了下來,捋好袍腳,無奈地攤了攤手,實說道:“坦白說,我當時根本就沒想那麼多,隻覺得該那麼做,然後就那麼做了。”
……本能嗎?
睿平仿佛明白了什麼,驀然間粲然一笑。
特麼有什麼好笑的啊!
方彧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憤怒地拿眼神控訴。
“是我不對。”
睿平歉然朝他笑笑:“我不會再逼你了。”
他們好像不在一個頻道?
道歉沒問題,可這道的是哪門子歉啊,自己計較的明明是他莫名其妙的笑好嗎?
方彧一頭霧水,但看睿平有翻篇的意思,也懶得再去計較了,直接伸手把他拉到了懷裏,緊緊摟住了問:“你冷不冷?”
放目四看,再沒有遮風擋雪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風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他是真擔心睿平這不是十分結實的小身板堅持不到那會兒。
特別是之前他還燒著,隻那麼被他摟著睡了一覺,沒吃藥沒打針,更別提吊水什麼的,也不知道好透了沒有,最怕雪上加霜,就算最後救回去了,也要大病上一場。
這麼想著,方彧在心裏歎了口氣,把人往懷裏又緊了緊,隻盼著自己能讓他稍微暖和上那麼一點,別凍得太壞。
於是,這還是本能吧。
本能地怕他受傷,本能地怕他凍著,本能地處處為他著想,本能地把他裹在懷裏親密無間……
睿平滿足地在方彧懷裏笑笑。
這就夠了。
讓一個男人嫁給另一個男人何止奇恥大辱?
他能動心就已經難能可貴,何苦一定要逼他承認心裏有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Mmmmm~自覺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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