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於攀文打了一會兒牌接到家裏人電話,於是就提前散了。
於攀文臨走之前,對秦沂說:“明晚一定要來啊。”
秦沂盯著他沒說話。
於攀文仿佛很是熱心,露出個意昧深長的笑容看著秦沂,“你不來我就當你怕了蘇婧,沒出息。”
秦沂對他說道:“隨便你。”
於攀文笑著發動汽車離開。
秦沂和紀燃新慢慢散步走回去,紀燃新本來有些蕩漾的心神時間寧靜下來,他走在秦沂身邊,側過臉去偷偷看秦沂一下,“明天要去見前女友?”
秦沂神情沒什麼變化,說:“同學會。”
紀燃新發現秦沂並沒有否認他的話,他雙手伸進自己外套口袋裏,望了望天空,突然問了一句:“你前女友比我好看嗎?”
秦沂緩緩說道:“她是女的。”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你都說了,是以前的事。”
紀燃新知道這是個敏感的話題,他在邊緣試探著摸索,心裏也並不清楚秦沂的底線究竟在哪裏。
想到這裏,紀燃新心裏有些煩躁,他抬手撥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
這種煩躁的情緒一直蔓延到了晚上,紀燃新洗完澡,沒穿衣服直接站在鏡子前麵,他抬手把鏡子上麵的水霧擦掉,看著裏麵的自己。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過了好一會兒轉過身將衣服穿上。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紀燃新看到秦沂還在房間裏看書。
秦沂坐在書桌前麵,麵前攤開著一本專業書,低著頭視線落在書頁上。
紀燃新走進去,又一次看到了秦沂書櫃裏那本《白夜行》,他於是想起了書裏麵夾著的照片。
秦沂聽到腳步聲也沒有抬起頭。
紀燃新一直走到書桌旁邊,看到書桌上扔了一包開封的煙還有打火機,下麵的抽屜半開著,露出秦沂藏在裏麵的煙灰缸。
秦沂很少抽煙,一般抽煙都是在他心情煩躁的時候。
紀燃新不知道這時候的秦沂究竟為什麼煩躁,畢竟從他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能想到的無非就是明天晚上的同學會。
秦沂手指撥了一頁書。
紀燃新伸手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一邊用打火機點燃,一邊轉過身來坐在了秦沂的書桌上。
秦沂總算是抬起頭看他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後來視線卻落在了他的腿上,整個人有些恍神。
紀燃新洗澡出來隻穿了短褲和T恤,T恤長而寬鬆,蓋住了整個屁股。這時候他坐在桌子上,兩條長腿從短褲裏伸出來,白得透亮在秦沂眼前晃蕩。
他其實也不怎麼抽煙,小時候跟著瞿浩抽過,沒上癮也就沒怎麼碰。
明明國慶節放假跟著秦沂回家才兩天,卻好像很久沒想起過瞿浩似的。
紀燃新腦袋裏擁擠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他想問秦沂明天晚上究竟要不要去,隨後還是沒有問出口。他看秦沂出神,便甩掉腳上的拖鞋,將腳伸向秦沂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