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燃新跟在秦沂後麵跑上樓梯,他看秦沂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來開門。
房門一打開,就有燈光從門縫中映射出來,石夢蘭還沒睡,她穿著睡衣坐在客廳裏,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他們回來。
聽到開門聲石夢蘭立刻就站了起來。她說:“不是去送傘嗎?怎麼都濕了呢?”
秦沂和紀燃新一前一後進去。
石夢蘭語氣有點著急,“快去洗個澡,你們當心感冒了呀!”
紀燃新看了一眼秦沂,秦沂伸手推他後背,“去洗澡。”
石夢蘭也不好說讓紀燃新先去,就站在一旁神情焦急地催促著,不說話。
紀燃新腳步踉蹌一下,停了下來。
秦沂又推他一下,語氣不容反對,“快去。”
於是紀燃新匆忙回房間去拿了睡衣,進去衛生間將門關上。
石夢蘭看秦沂頭發濕透,叫紀燃新遞了張毛巾出來給秦沂先擦擦頭。
秦沂將毛巾頂在頭上,對石夢蘭說道:“沒事了,阿姨你早點去休息吧。”
石夢蘭原地走了幾步,總是顯得焦慮不安,她說:“喝點熱水吧,我給你倒點熱水。”
秦沂知道越是拒絕她怕是越不安,於是點了點頭,讓石夢蘭給他倒了杯熱水。
秦沂坐在餐桌旁邊,手捧著杯子喝水,頭上還頂著那張已經濕潤的毛巾。
石夢蘭就坐在他對麵,似乎想要和他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沂喝了一大口熱水,嘴唇顏色鮮豔起來,他說:“喝了水好多了,身體都熱起來了。”
石夢蘭點一點頭,又說道:“還是早點洗個熱水澡,把衣服都換掉。”說完,她轉過頭大聲催促紀燃新:“新新!快一點!你哥哥還要洗。”
紀燃新仿佛隻是匆忙衝了個澡,他很快拉開衛生間的門,眼神濕漉漉地看著秦沂,“我好了。”
換成秦沂去洗澡。
石夢蘭這才問紀燃新:“不是帶了傘嗎?怎麼還是淋雨了?”
紀燃新有些心不在焉,他背靠在秦沂寢室的門框上,被熱水衝洗過的白皙脖頸微微泛起紅,他說:“沂哥有同學在,雨又太大了。”
石夢蘭說:“我怕你們感冒。”
紀燃新覺得整個身體好像都還是濕潤的,他拉了一下衣襟,一股涼風從領口灌了進去,他對石夢蘭說:“去睡覺吧,媽媽。”
石夢蘭看了一眼時間。
紀燃新壓下心裏的焦躁,不著痕跡地催促道:“很晚了,我們都回來了,你可以不用擔心,去睡覺吧。”
石夢蘭總算是點了點頭,說:“你也早點睡。”
等著母親回去房間,將房門關起來,紀燃新才轉身走進臥室,伸手將房門推至虛虛掩住,接著他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冷風夾雜著一點點雨滴灌進來,紀燃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能稍微冷靜一些,實際上他一直在努力克製自己不要連手指都激動得顫抖,從剛才和石夢蘭說話時就已經開始了。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過多久,紀燃新聽到隔壁衛生間的水聲停了,然後又過了一會兒,秦沂走進來房間,將房門哢噠一聲扣上。
紀燃新很想轉過身去說一句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回頭。
這時候,秦沂突然關了房間裏的燈。
黑暗中,紀燃新聽到秦沂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他深吸一口氣,緊接著秦沂從身後把他抱了起來,輕輕放在床上。
秦沂壓在紀燃新身上,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打算要起身。
紀燃新連忙用兩條腿勾住秦沂的腰,說道:“這時候了你敢走?”
秦沂仿佛是笑了,他說:“別急,我不走。”
紀燃新說:“來吧,用力點,□□。”
緊接著他感覺到秦沂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了他身上,看似精瘦的身體實際上也很沉,壓得他呼吸也不通暢,他突然就想起來那天晚上在那個廢棄的兩層小樓,發泄一般的痛苦經過,於是他又慫了,小聲對秦沂說:“不了,還是溫柔點吧。”
秦沂“嗯”一聲,回答他說:“都可以滿足你。”
那時候紀燃新還沒明白秦沂的意思,到後來他才真正體會到了秦沂身上同時存在的溫柔與暴戾。
在期間,紀燃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