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躁動不安的掅緒在皇甫流風的體內竄動,他難過地連咳了好多聲,把貝可人放開自己的懷抱:“早點睡了。”
貝可人拉住他的衣袖:“你也一起。”
皇甫流風要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頭邪惡的目光看著她:“就不怕我欺負你?”
貝可人咬了咬唇,垂眸。
“可以……可以的。”
皇甫流風的腦子裏猛地炸響一道悶雷。
“可以欺負我……”貝可人更小的聲音傳來……
皇甫流風簡直想死,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多努力克製自己,她居然在這種時候唀-惑他!
緊接著,一聲低歎在心口響起——是時候考驗他的忍耐力了。
為了心愛的女人,什麼事,他都願意做。
身體一沉,他又坐回床邊,擁著她:“好,我們一起睡。”
貝可人應了一聲,伸手關了壁燈。
室內瞬時變得一片昏暗,隻有微弱的路燈光從露台照進來。
貝可人乖乖地爬在床上,平躺著身子,掀開被子一角,等著皇甫流風躺上來。過了一會,皇甫流風把枕頭丟到她旁邊,躺到她身邊。
貝可人閉上眼,靜靜地等待著他欺負她的那一刻——
他的手在昏暗中圈過來,把她抱在懷中,唇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我不會欺負你的。”
貝可人睜開眼,亮亮的眼眸看著皇甫流風,皇甫流風也看著她。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眉心。
“嗯。”貝可人點點頭,心中一片柔軟的溫暖,繼而又認真地說,“你想咳嗽的時候不要憋著哦。有什麼需要,要記得叫我。我白天睡了很多,其實也不太困的。”
“好。”
不知道是藥效發揮了作用,還是皇甫流風強忍著,貝可人沒再聽到他咳嗽了。
其實她還是困的,尤其是半夜醒來,睡意還在,不一會兒就靠在皇甫流風懷中沉沉睡去。
早晨醒來時,皇甫流風還在睡……
其實他是強忍著的,根本睡不著,又不敢亂動,怕吵醒她,怕她擔心,就這樣一直強挨著,直到天蒙蒙亮時,才終於被困意打倒,睡熟過去。
貝可人看著皇甫流風俊朗卻疲憊的眉目,仿佛明白了什麼,不忍心叫他……
輕手輕腳,她把他抱著她的手小心挪開,慢慢移到床邊,正要下地。
忽然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下一秒,貝可人又回到他的懷裏。
皇甫流風睜著惺忪的眼,醒來的第一刻,伴隨而來的就是咳嗽。
他才開口,那咳嗽就牽連不斷,他怎麼都無法克製——
貝可人急得不停地拍打他的胸口:“你怎麼了,怎麼了,咳嗽變得嚴重了?我給你拿藥。”
皇甫流風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聲:“不用…咳,藥吃了沒用…一會讓醫生來打一針……”
貝可人想了想也是,就急忙起身,準備去叫醫生。
皇甫流風的手卻是緊緊地箍著她,不讓她下床。
貝可人回頭看著他:“怎麼啦?”
皇甫流風勾唇淡淡一笑:“咳,再陪我睡會。”
他的神掅,讓她不忍拒絕,隻好點點頭,又躺會他身邊。他的胳膊結實,給她做枕頭,她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著他消瘦的臉頰:
“那,我陪你睡一會兒,醒了你就去打針?”
“好。”
他擁著她,被子裏那麼溫暖,充滿著他們的氣息。真的很想賴床,一直一直這樣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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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李媽就叫來醫生為皇甫流風掛了一針藥水。
沒有立即出效果,皇甫流風還是咳個不停,醫生離開前開了些藥,說是明後天再掛兩次才能好。
那一整天,家裏都是皇甫流風低啞的咳嗽聲。
想是喉嚨痛,連胃口都變得差了,就吃了一點,還是貝可人央求他才勉強吃的。
到入夜的時候,他的咳嗽更重了,幾乎說不出話,一開口就是狂咳嗽。
貝可人很怕他再這樣咳,不小心會把心髒都咳出來。
當她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時候,皇甫流風淡淡一笑,咳嗽說:“不會…咳……最多,咳,就是轉化成肺炎,咳咳咳,或者支氣管炎。”
“那會死嗎?”
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