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包廂內。
肖弘易從兜裏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遞給薑瀚深,然後自己又點了一根。
薑瀚深吸了一口,吞雲吐霧間,驀地就想起那日在車裏,喬小汐一臉懵懂地說想要嚐嚐煙的味道。
那個傻乎乎的蠢包子嗬、
想到了喬小汐,男人的眼角眉梢緩緩浮現了一縷笑紋。
肖弘易像是看到新大陸似的盯著男人的臉,“你這是在笑?!”
薑瀚深收斂了笑意,“怎麼,我就不能笑了?”
“這倒不是,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怎麼見你笑得這麼自然,而且很銷魂。”
一直以來,從薑瀚深的母親去世以後,他就學會了偽裝,即便是笑,也是陰冷算計的笑容。
所以肖弘易才愈發覺得奇怪。
“我說,你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肖弘易頓覺有些毛骨悚然。
圍繞在薑瀚深身邊的佳麗不少,這男人無論是皮囊還是財富地位,都有令女人前仆後繼的資本。
不過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見過薑瀚深正兒八經談過一次戀愛。
“回國之後,你廢話不少麼。”
薑瀚深狠狠吸了一口煙,煙圈虛化了男人的棱角,他道,“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什麼話?”
不知怎的,腦子裏浮現出喬小汐的身影之後,他就有一種想趕緊回去的衝動。
抱著她軟軟香香的身子,一夜好夢。
肖弘易無辜攤開手,“其實本來我是想給你看看我新把的辣妹,竟然給我戴綠帽子,被我在酒吧抓了個正著。”
一般男人通常不願意把女朋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情跟別人說,因為事關男人的自尊和驕傲。
但是肖弘易不同,從小到大,薑瀚深的性子硬邦邦似冰塊,而肖弘易是話嘮,心裏從來都憋不住事。
“就這事?”
薑瀚深神色淡淡,見怪不怪了似的,伸手彈了彈煙灰,“發生在你身上,已經不奇怪了。”
“唉,以為這個會好一點,我咋知道又是這樣。”
肖弘易歎了口氣,“可能是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一世老天才要懲罰我注定找不到真愛吧!”
末了,他又突然想到這個,壞笑著看向薑瀚深,
“話說,今天上午在你辦公室裏,是有個女人在吧?”
薑瀚深皺了下眉,“沒有。”
“切切,少來了,你還想騙我?咱倆可是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
“穿那玩意的是你,我從來沒穿過。”薑瀚深麵色冷峻。
肖弘易憋著笑,隨即又微微眯眼道,“某人脖子有女人的抓痕,領帶還被扔到一邊,向來注重自己形象的薑總,難不成在自己辦公室裏就不拘小節了?嗯?”
肖弘易笑著調侃。
薑瀚深微微眯眼,腦子裏回想著小汐躲在桌子底下那一幕。
他掐煙的長指輕輕一彈,上麵似乎還殘留著溫度。
薑瀚深瞳孔的顏色變得深重濃墨,狠狠吸了兩口煙,
“有機會的話,可以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肖弘易瞬間懵了,“我去,你竟然還真有女人了啊?”
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收服這個禁欲又悶騷的冷男人?!
“她膽小,怕生,就是個十足的小軟包子,平時我都不敢大聲說話,我怕你嚇著她。”薑瀚深摁滅了煙頭,眉眼弧度依舊柔和。
肖弘易驚訝到眼珠子都直愣愣了。
這話哎呀,不對味啊!
怎麼聽怎麼寵,以至於叫他更是好奇那個女人是誰了。
“蕭豔突然懷孕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薑瀚深回歸到正題上,麵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
肖弘易知道薑瀚深口中的‘他’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