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薑瀚深的母親去世之後,自此他再也沒有叫過薑海坤一聲父親。
偶爾虛偽的稱呼一聲,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肖弘易吸了兩口煙,“嘖嘖,薑海坤都六十多歲了,竟然還能有個孩子,指不定這孩子是不是他的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孩子沒有出生,沒辦法檢驗dna不是麼。”
肖弘易皺著眉,“檢驗是可以檢驗的,抽取孕婦的羊水或者臍帶血就行,不過蕭豔肯定不會配合。”
“”薑瀚深眉頭深鎖,不發一語。
“而且那樣做胎兒會有很大的危險,費用倒不是問題。”
薑瀚深倏然勾起嘴角,深邃的瞳眸劃過一絲狹長鋒利的精光。
“肖弘易,你說,孩子如果不是他的呢?”
肖弘易麵無表情,“事情會很棘手。”
“那如果孩子是他的呢?”
“事情會更棘手。”
薑瀚深淡淡笑開了,不愧是死黨,他果然是了解他的。
肖弘易瞅著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既然都棘手,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你覺得呢?”
薑瀚深摩挲著湛清的下巴,道,“這獵物養得越肥,斬起來的時候才越痛快。”
“嗬嗬,心狠手辣如你。”肖弘易說。
夜色黑得像是潑墨。
薑瀚深驅車回去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半了。
別墅安靜無聲,客廳的燈還亮著,偌大的空間亮如白晝,隻是顯得有幾分孤寂清冷。
薑瀚深將外套脫下扔到一邊,舉步往樓上走。
其實他大可以睡在肖弘易那裏,或者睡在就近的酒店。
但,他必須得承認,他惦掛了那個軟包子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不見,心就癢癢的,想的慌。
知道現在的她應該是睡下了,他推開小汐房間的門,掀開被子,空蕩蕩的沒人,薑瀚深的眉頭下意識蹙起。
怎麼不在房間裏?
她去哪了?
難不成,是在他的房間裏?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薄唇上揚,正準備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洗手間的門開了,小汐從裏麵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小汐一如既往有些懵。
薑瀚深無奈歎氣,他就知道以她被動的性子是肯定不會主動過去的,他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怎麼還不睡?”夜色之下,男人聲線沙啞性感。
小汐輕咬粉唇,“起來上廁所你,剛回來嗎?”
“嗯。”
薑瀚深上前,張臂摟她入懷。
女孩軟軟的身子,淡淡的香氣,讓他一顆心說不出的舒服又安定。
薑瀚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她的發香,揉了揉她綿綿的頭頂,緊跟著就想吻她。
小汐卻偏過頭,避開了。
薑瀚深不解,眼底劃過一抹不悅。
他不喜歡她避著他,尤其是用那種避之不及的眼神。
“怎麼了?”
“我好困,不想了”
她感覺鼻頭有些酸楚。
因為她不僅聞到了男人身上的煙草味兒,還有濃鬱的女人香氣。
今晚上他去哪了,是不是去別的女人家裏過夜了?為什麼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她知道自己不該想這些,也不應該隨便猜疑,就算他有別的女人,也不關她的事情。
但是,嫉妒包裹著她,猶如毒蛇纏身。
她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喜歡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多一點,不,是更多。
可是怎麼辦,她不可以,也不能動心的。
薑瀚深不明所以,看她莫名有些委屈的樣兒,覺得好笑,“我知道你困,我就親兩下。”
小汐半推半就被他親了幾口,薑瀚深能夠感覺出來她的心不在焉,還有她的抗拒。
他深吸一口氣,鬆開她,眼底積聚了不悅的風暴,但是瞥見她惶恐的眼神,又硬生生壓下心頭不悅,盡量使聲音平和道,
“到底為什麼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