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她趴在他身上，呼吸略急。
他也同樣喘著粗氣，大手輕輕摩挲著女人的雪背。
“如薇”
他喚她，沒等到她的回應，卻還是說，“和我在一起吧，好嗎？”
“這個問題不要再問了。”
她吐氣，明知道沒有結果，為何非要嚐試。
“我很心疼你。”
肖弘易吻著她泛紅的耳垂，嗓音低啞，“看你一個人故作堅強，我很心疼。”
心髒，急速跳動著。
她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社會就是這樣的，我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給我看。”
他半開玩笑道，“在我麵前，你可以不用堅強，做一個簡單的小女人就好。”
一個簡單的小女人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咚咚聒噪著耳膜。
多麼美好又誘惑人的話，可惜，都是曇花一現罷了。
曾幾何時，有那麼一個男人，也對她說，我會對你好，會愛你一輩子。
男人，嗬。
就像她的手機鈴聲一樣，臭男人，花言巧語，甜言蜜語，沒有幾個真心的。
而且就算肖弘易來真的，她，受不起。
“如薇，你不接受我，是因為薑瀚深嗎？”
喬如薇閉了閉眼，“你若是再說沒用的廢話，我現在就離開。”
“好好，我不說了。”
他親吻她的肩頭，無奈歎氣，“你這個女人，真是”
什麼時候，她的心，能夠軟化一些
能夠敞開心扉接受他對她的愛，那該有多好。
*
薑瀚深在喬桂芝的脖頸上，發現了同樣的蝴蝶紋身。
就是上次那個在地下室暴斃的男人
斷了翅膀的蝴蝶，同樣在脖頸的右側。
薑瀚深微微眯眼，眼底閃過幾絲盤算和考量。
“薑先生，警方之所以懷疑死者是自殺，是因為這位小姐的確是死於割腕，流血過多而死。”
其中一位給喬桂芝解剖的法醫說，“不過，在死者體內同樣發現了與上一位死者相同的化學成分。”
“你的意思是，喬桂芝體內也殘留著與薑海坤一樣的化學成分？”
“沒錯，這種成分積少成多，便會誘發心腦血管疾病，但是從死者體內發現的成分，還不足以致命。”
薑瀚深思忖了一會兒。
“有沒有可能是他人給她割腕？”薑瀚深問。
“這警方不是說沒有發現打鬥的跡象，所以這種可能性，應該排除。”
“那，可能是對方想要通過同樣的方式殺了喬桂芝，隻可惜喬桂芝受不了，自己先割腕自殺了。”
薑瀚深自己做著分析，很快，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在喬桂芝體內發現了同樣的化學成分，如果殺她的人是蕭豔的話，蕭豔沒有任何理由殺喬桂芝才對。
而且喬桂芝這個人，他接觸過幾次，貪生怕死，讓她割腕，簡直比登天還難。
一個把命和錢看的比親情都重要的人，會選擇草草了解自己的生命嗎？
但，如果不是蕭豔的話，又會是誰。
還有那隻斷了翅膀的蝴蝶。
他發誓，自己肯定在哪裏見到過。
到底是在哪裏呢。
“薑先生？”
“嗯，怎麼了？”
薑瀚深回神。
“你問我這個蝴蝶紋身，我想起來了。”
那位解剖的法醫忽然說，“這是當下最流行的情侶紋身，通常都是小孩子弄的，一般女孩子比較喜歡這種紋身，斷了翅膀的蝴蝶，象征著男人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哦？女孩子喜歡？”薑瀚深眯起眼眸。
“對啊，我記得我有個遠房表妹，她每次換男朋友，都會拉著他男朋友去紋這個蝴蝶紋身。”
法醫又說，“不過一般人都是紋在胳膊、大腿這種比較隱蔽的地方，紋在脖子上明目張膽的，我倒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