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唇,陰笑,“說不定對方就是明目張膽讓我看到的。”
“呃”
法醫不敢說話了,其實他特別害怕薑瀚深冷笑的時候,就比如現在。
明明有著一雙很好看的丹鳳眼,眼尾狹長,眼窩很深邃。
但是由於身上的氣質太陰鷙,所以笑起來的時候,叫人覺得毛骨悚然。
“她的屍體先放在你這裏,有什麼其他重大發現的話,再告訴我。”
“好的薑先生。”
薑瀚深離開了。
小汐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薑瀚深中了槍,渾身是血,最後無力倒下,再也沒了意識。
她一直哭一直哭,心快要痛死了。
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熟悉的俊臉,男人正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小汐揉了揉眼,“薑瀚深”
“嗯,怎麼了?”
看她滿頭大汗,“做噩夢了?”
伸手,剛想把她攬進懷裏,小姑娘主動撲了過來,兩條細細胳膊將人熊抱住。
“唔,嚇死我了”
她胳膊抱得那麼緊,他能看到她圓圓的頭頂,心就暖了,“做什麼噩夢了?”
“沒什麼,就是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還好你沒事。”
她窩在他懷裏,吸了吸鼻子。
沒有遇上他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這麼依賴一個男人。
男人摸著她的背,全是骨頭,那麼瘦,懷孕了就胖肚子,其他地方也不長肉。
心裏一陣憐惜,“今天還吐了嗎?”
“沒有,今天好多啦,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又吸煙了是不是?”
小汐鼻子很靈,嗅到了男人身上的煙草氣息。
“沒有,是肖弘易那家夥身上的。”
薑瀚深揉了揉她軟軟的頭發,心裏想著,等著孩子生下來,也跟她一樣,頭發這麼軟,長得這麼可愛,就很好。
其實現在想想,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三十年,他的日子禁欲清冷,他這個人,枯燥乏味,做事篤重,凡事深思熟慮。
和喬如薇之間也是假結婚,並沒有領證。
可是遇到這個小軟包,她才20歲,那麼小,他怎麼就腦子一熱,那麼快就定了大局。
嘖嘖,自己應該是太喜歡她了吧。
就像現在這樣,她窩在他懷裏,氣息淡淡,溫度暖暖,他就覺得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小汐”
“嗯,在這呢。”
“”
他想了想,覺得喬桂芝的事情還是過幾天再告訴她吧,這也是喬如薇的意思。
“沒什麼,我下個周要去美國出差。”
吳律師還在紐約,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蕭豔,是時候該做個徹底的了斷了。
“哦,知道了”
她垂著小腦袋,情緒怏怏,“幾天啊?”
“三天左右,我很快回來。”
看她這副毫不遮掩的失落樣兒,薑瀚深忍俊不禁,捏著她的小圓臉,“舍不得我是不是?”
“我才沒有,你別自戀了。”
男人落下來的新生胡茬癢癢的,刺著她白嫩的下巴尖。
“真沒有舍不得?嗯?”
俯身靠的更近。
“哎別鬧了薑瀚深,你的胡子紮死我了。”
“紮你哪了,我看看——”
他邪魅壞笑湊近她。
瞧瞧,這人看就看唄,手不老實,嘴也不老實,把她吻得迷迷糊糊找不到北。
“好好,我承認我舍不得你,我會很想你的,行了吧?”
她可算是怕了他,精力那麼旺盛。
男人低笑,“乖,說幾句好話老公聽聽,今天就放過你。”
“說什麼啊?”
“把你的心,說給老公聽。”他埋在她鎖骨間。
“可是,你都沒把你的心說給我聽。”
他都沒對她說過一句喜歡,更不用說我愛你了。
男人一頓。
抬眼,笑意未減,“我的心不需要說,做就行了。”
小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