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瀚深出差之後,特地囑咐兩位醫生,以及張嫂薑皓楓,務必好好照顧小汐。
前兩天,小汐吐得特別厲害。
甚至出現了宮縮的反應,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和薑瀚深說。
直到
今天,薑瀚深出差的第三天,大清早,她又到洗手池邊吐去了。
感覺口水都要吐光了,甚至還吐出了血。
嚇一跳,兩位醫生更是嚇得心跳都驟停了。
“薑夫人,您這妊娠反應這麼厲害,還吐血,這,這恐怕是要自然流產”
“自然流產?!”
小汐腦子成了一團漿糊,她的孩子,會流掉嗎?
可是都那麼大了,在她的肚子裏,都成型了啊。
“我的孩子都四個月大了,應該不可能自然流產吧!”
“唉,薑夫人,您不知,臨床上造成女性自然流產的因素有很多,就算孩子成了型,但子宮頸內口鬆弛,胚胎4個月以上容易因重力關係脫落因道,也會引起流產”
“不,不”
身子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腳,還好其中一位醫生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她。
“薑夫人,您一定要淡定啊!我和孫醫生一定會想辦法,保住這個孩子!”
“唔,麻煩兩位醫生了,請務必保住這個孩子,求求你們了!”
小汐原本就生了張惹人憐愛的小臉,兩位醫生一方麵忌憚薑瀚深,一方麵她們也是母親,知道骨肉同母體脫離的痛苦。
“放心吧薑夫人,我們定當竭盡全力!”
“還有,”
小汐鎮定下來,輕輕吐氣。
“這件事情,麻煩一定保密,千萬不要告訴薑瀚深。”
他人在美國,要是知道她的事情,肯定匆匆趕回來。
她,不想讓他擔心。
“好的,薑夫人”
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要是這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保不住,那就算砍掉腦袋,她們也沒轍了!
*
彼時,美國紐約。
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形不高,略顯臃腫,手裏提著一個皮箱,環顧四周之後,匆匆上了計程車。
在計程車的後麵,兩輛黑色的商務車,亦步亦趨跟隨。
計程車在一條無人的街道轉了彎。
“砰——!”
一聲槍響,驚得樹木搖曳,鳥飛逃竄。
開車的司機滾落下來,鮮血順著頭頂流淌,最後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坐在後座的吳律師被兩個黑衣人壓著下了車。
兩把槍,分別抵在他的左右腦門。
隻要他稍微動一下,就有斃命的危險。
“吳律師,好久不見了。”
一身黑色緊身裙的女人,波浪卷發隨意披在腦後,皮手套,腰間別著手槍。
像是冷豔的女殺手。
吳律師哂笑,“嗬嗬,蕭夫人的見麵禮,真是獨特。”
“交出來。”
蕭豔隱了笑意,衝他伸手。
“什麼?我手裏的箱子嗎?”
“嗯,別跟我裝傻。”
“蕭夫人想要,我給你便是,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少廢話,扔給我——”
吳律師賠著笑,將箱子扔過去。
蕭豔打開,白紙黑字,有著薑海坤的親筆簽名,還有印章。
嘴角緩緩扯起,將盒子叩上,交給手下,蕭豔看向被鉗製住的吳律師。
“吳律師,您在薑家也幹了不少年頭了吧?”
“”
吳律師舉起雙手,一臉驚恐,“夫人,我已經把遺囑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幹的時間太長了,安享晚年,不好嗎?”
“是,是,夫人您說得對,等到回去之後,我便跟薑先生辭職,離開薑家。”
“嗬,還用的著跟薑瀚深說嗎?我現在就可以幫你!”
話畢,蕭豔抽出別在腰間的手槍,還未等扣下扳機,一道冷冽的身影,驟然將她的槍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