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縮到床角,像是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般驚慌,無措。
看吧,美名其曰失憶了,不還是把她送回家,跟她做那檔子事情!
薑瀚深也有些懊惱,難得,男人臉上的神情有些窘迫。
“抱歉,我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喬小汐冷笑,“畜生都這麼說。”
他沒話說,整理了下衣服,墨黑的發絲因為方才的廝磨,有些淩亂。
“沒什麼事情,我回去了,你早些休息,茜拉。”
喬小汐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假名,是她告訴他的。
“等等!”
“怎麼?”
他轉過頭,心頭歡喜。
她是,舍不得他嗎?
喬小汐環顧四周,不悅,“你把琉璃呢?”
“在客廳的沙發。”
“嗬,那麼小的孩子你就讓她睡沙發麼,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你不心疼!”
“”
第二天晚上,喬小汐赴約,帶著琉璃一起。
琉璃的叔叔告訴她的地點,是在一間包廂裏麵。
她推開了包廂,鋪麵而來的是一股男士香煙的味道,各種氣息混雜在一起。
喬小汐受不了這種味道,但還是硬著頭皮進來。
包廂很大,大約有十幾個男人圍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身材火辣的女人。
但是喬小汐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最中央,那個顯眼又矚目的男人,薑瀚深。
還有肖弘易。
沒想到他們兩個人也在這裏。
肖弘易的身邊沒有女人,但是薑瀚深的身旁卻有佳人相伴。
喬小汐陡然覺得厭惡。
那些個男人都用虎視眈眈的眼神打量著她。
喬小汐有種扭頭想走的衝動,卻被一個男人叫住手腕。
“你就是喬小汐吧?來,琉璃,到叔叔這裏來!叔叔抱抱!”
說話的是個理著寸頭的男人,看上去大約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但是皮膚很粗糙,飽經風霜,有斑,很多雜質。
琉璃搖了搖頭,拽著小汐的衣角不肯撒手。
小汐看向男人,道,“方先生,能否出來說話?”
與此同時,肖弘易看向薑瀚深,見男人的目光牢牢鎖住不遠處的喬小汐,心咯噔一下。
這是不是就叫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男人點了根煙,獰笑著說,“喬小姐,要談判的話,總歸得拿出點誠意吧,這樣好了,你替我,敬在場所有人一杯酒,我就把錢給琉璃。”
“憑什麼?”
她並不覺得,她必須要做這種事情。
“那些錢,理所應當是琉璃的,你還給她也是應該的,如果方先生不願意配合的話,那我們還是在法院見吧!”
男人卻不疾不徐,“喬小汐該不會不知道,這裏是夜總會吧?”
說真的,她還真的不知道。
“帶孩子來這種地方,單憑這麼一點,我完全可以向法院申請,取消你領養人的身份,喬小姐覺得,到時候你還要以什麼樣的身份來狀告我呢?”
小汐一愣,卻聽身旁的薑瀚深道,“方總,那個小姑娘是你的侄女?”
方明不知薑瀚深為何會參與此事,但是忌憚薑瀚深的威嚴,很快回答,“是啊薑總,她是我的侄女,那個女人收養了琉璃,今天過來,跟我有一些私人恩怨。”
薑瀚深微皺的眉心倏然舒展開來。
像是心裏的某處突然通暢了。
“原來是收養的。”
他輕輕道,這話像是單獨說給小汐聽的,帶了幾分別有的深意。
小汐沒說話,不知道薑瀚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明白,這方明是故意找茬的了,既然如此,她便說,到時候在法院見。
即便她不能控告,到時候也有徐承。
反正本就屬於琉璃的錢,肯定是要拿回來的才行。
“等一下。”
嗓音低沉,這一次叫住她的人,是薑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