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自己衣服濕沒濕不知道麼。
女人原本就酡紅的臉,立馬紅的好像能爆掉。
“你、你才濕了呢!”
“我說的是衣服,你想什麼呢?”
他饒有興致,微微俯下身來。
她趕忙別開眼,薑瀚深抬起手掌,在她頭發上摸了摸。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好像是身體本能。
“我送你回去。”
他的眼眸,變得柔和,黑眸深處瀲灩著漆黑的光亮。
喬小汐冷哼了下,突然想起方才在包廂裏麵這個男人身旁還坐著別的女人。
他的身上有別的女人胭脂水粉的氣息,刺鼻。
“不了薑總,我老公來接我。”
“你老公?”
很顯然,薑瀚深是不相信的。
琉璃還在包廂裏,她怎麼可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裏?
喬小汐眼珠子轉了兩圈,又道,“是,我結婚了。”
腦海中,同樣的聲音突然與之重疊。
“我們離婚吧!”
男人高大的身形踉蹌了下,眸底倏然翻過一抹異樣。
喬小汐卻沒注意,緊接著便給徐承打電話,告訴他地址,讓他過來。
下一秒,還沒等掛斷手機,便被男人抵在牆角。
他握著她的手,高高舉起,硬是擠進她的指縫中,同她的十指相扣。
“薑總,請您自重!”
“告訴我——”
他撚起她小巧的下巴,一瞬不瞬打量著,像是要把這張臉,刻在心底裏麵去。
“你以前和我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是嘛”
他牢牢鎖住她的臉,並未放過一絲一毫的神情。
直到——
“小汐!”
徐承急匆匆趕來,他並不清楚小汐的事情,脫口而出,直接叫了小汐的名字。
“小汐”
薑瀚深饒有興致念著這個名字,反反複複從他的薄唇崩落,緊接著,他闃黑的雙眸變得清明起來,“你是,喬小汐?”
“我不是,我是茜拉,薑總認錯人了。”
喬小汐接受了薑瀚深失憶的事實。
因為,如果是以前的薑瀚深,肯定是二話不說把她抓回去,然後再次囚禁起來,折了她的翅膀,叫她再也飛不出去。
但是很顯然,現在的他,根本不記得她。
“她叫什麼名字?”
薑瀚深問徐承,徐承一愣,“我不知道”
這個時候,肖弘易正巧也帶著琉璃出來,因為這小家夥老是嚷嚷著要找媽媽。
薑瀚深鬆開了喬小汐,琉璃撲到小汐懷裏,用警惕的眼神瞪著薑瀚深。
原本以為他是好叔叔的,但是剛剛,她分明看到這個叔叔抓著媽媽的手腕。
“媽媽,不痛”
琉璃看到喬小汐的手腕紅了,趕忙吹了幾口熱氣,“媽媽,呼呼就不痛了”
“乖。”
喬小汐摸了摸琉璃軟綿綿的頭發,神色染上幾分柔和,這種柔和的弧度,讓薑瀚深心髒又開始抽疼,他希望這是對著他的。
“徐承,事情都辦妥了,我們走吧!”
她現在,一秒鍾也不想在這裏呆了,因為這個男人帶給人的壓迫感,太強太濃烈了。
“等等!”
薑瀚深深邃的瞳眸打量著在這裏的每個人。
似乎,在他的目光之下,每個人都是無所遁形。
“肖弘易,她到底是什麼人?”
肖弘易不知道這個矛頭怎麼就引到他身上來了。
摸了摸鼻子,他尷尬,嗓音窘迫,“呃,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呀。”
下一秒,差點被男人犀利的瞳眸發出的光線活生生燒死。
肖弘易真的是極其不願意參與到這場戰役之中。
說真的,作為薑瀚深的死黨,他自然是希望薑瀚深能夠將目光放得長遠一些,別再死死守著這麼一個女人不放。
當年喬小汐一聲不吭走了,就跟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