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打了厚厚的碼,程鶴予的臉倒是沒露出來,網上的言論都是,穆心粉絲不是總吹演技和顏值嗎?結果也是靠男人上位?
還有人說她腳踏兩條船,一邊和素人談戀愛,說什麼初戀,艸深情人設,一邊又攀上豪門,為事業鋪路。
穆心看這些東西,氣笑了,“芸姐,這就是一個人啊。”
“我當然知道是一個人,但問題是,現在這個檔口爆出來……”沒等芸姐說完,電視台一個副導演過來,說是臨時取消穆心的跨年晚會表演。
“你們台到底什麼意思,合約都簽了,彩也彩排了,你們……”芸姐正在氣頭上,劈頭蓋臉就罵了過去,穆心拉住她,“算了,不表演就不表演了,我回去陪我家程老師。”
芸姐恨鐵不成鋼得戳了戳她,“你不心疼錢,我還心疼呢。”
“話說,程總那邊怎麼沒動靜兒,我已經跟公關和宣傳那邊說了。”陶子芸嘟囔著,掏出手機給趙特助打電話,趙特助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說這個很明顯就是一個小記者想業績想瘋了,才敢動鳳呈傳媒,讓她對團隊能力有自信一點兒。
陶子芸無語,以前哪次不是大料爆出來之前,就有人把資料都送到程總手裏了,哪還真的能發出新聞來,她是以為鳳呈傳媒要垮了。
穆心在車上,神在在地沒說話。
程鶴予跟她說過,研究所由於涉及機密,幾個核心技術人員的身份是保密的,但鳳呈傳媒,又是處在無孔不入的行業裏,公眾會注意到旗下藝人的一言一行,作為老板也難逃一劫,程家二少爺的身份麻煩很多。
所以她低調下來,一是確實想好好演戲,不想三天兩頭上熱搜,二是的確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牽連程鶴予。
漏夜風雪,穆心裹了一身寒意回來,程鶴予挑了挑眉,驚訝,“怎麼這麼早?”
他穿著柔軟的家居服,暖黃的燈光融融地灑下來,那雙眼剔透澄明,倒映出穆心的臉,天地之大,原來所求也不過是愛人眼裏隻容得下自己一人而已。
穆心伸手抱他,“回來陪你啊。”
“好。”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正在播穆心之前演的電視劇,無腦的劇情和尷尬地台詞弄的她想關掉電視,程鶴予倒任它播著,不予置辭,就是似乎也看不進去,“換一個吧,這個不好看。”穆心赧然。
“不用。”
“你看的進去?”
“看不進去,無腦,聒噪。”
“那你還看?”
“放著,給你增加收視率。”程鶴予一本正經地說著,手放在她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手法和摸茜茜一樣,一旁的黑貓蜷在他腳邊,哀怨地看著。
穆心簡直要被程鶴予笑死。
她伏在他懷裏,說道,“我現在,通告太多,太忙了,我想多一點時間和你在一起。”
程鶴予的角度隻看得到她的發頂,隻覺得穆心今天情緒有點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同,他說,“我也很忙。”
“對啊,都說和圈內人談戀愛聚少離多,多少夫妻都熬不過這一詛咒,程老師,我們這樣的......”
她很少有這麼感性的時刻,終歸網上那些言論還是有些影響,穆心問出口後就搖頭,“瞧我在說什麼。”
程鶴予還是沒說話,隻是摟緊了她。
第二日,十二月三十一號。
早上七點,程鶴予的生物鍾很準時地讓他睜開了眼,他揉了揉眼,身邊的女人睡的正香,整個人裹在被子裏,臉上尤帶著紅暈。她的睫毛很長,隨著呼吸顫動,程鶴予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戳出一個小小的窩,尤其可愛。
穆心睡的很熟,任程鶴予摸了睫毛,戳弄了臉頰,都沒醒過來。
等程鶴予玩夠了,才突然想起,穆心說今天早上有通告,怎麼到這個點兒都沒走?
他掀開被子下床,寒氣侵襲,弄的穆心翻身皺了皺眉,但仍舊沒醒。
床頭櫃上穆心的手機亮了一下,助理打了無數個電話,穆心調了靜音,就那麼放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