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本以為以霍爻對自己的疼愛,他會二話不說就去抓捕鮫人,沒想到霍爻聽了她的話臉色大變,“是誰告訴你的?”
“爻哥哥,你怎麼了?乳母也是為了我好……”覃晴的眼眶霎時就閃起了淚花,霍爻這模樣好可怕,像是要吃了自己。
前世霍爻本就為了報複鮫人族,順帶取了阿玉的血給覃晴治療心疾。
這輩子竟然是覃晴主動提出來的。
乳母也沒想到霍爻反應這般大,而覃晴天真的將自己給賣了,在霍爻陰沉的目光下,乳母嚇得腿直打哆嗦,撲通跪了下來,“少主,我是為了大小姐好啊!”
霍爻皺著眉,沉聲道:“竟然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你就是這麼教導大小姐的?如今覃晴也大了,已不需要乳母陪伴,你回去養老吧。”
乳母還想求饒,就被仆從捂住嘴拖了下去。
覃晴嚇呆了,眼淚不停的流出來,哭著說:“爻哥哥,你不答應就不答應,為什麼要拿我的乳母撒氣?你就看著我死好了,我死了就不會妨礙你和那個女人了!”
“念在你是被乳母蠱惑,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再敢打鮫人的主意,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前世覃晴做的事不能算到這個覃晴身上,可霍爻就是忍不住遷怒。
也許,他也是在發泄對自己無能的惱怒。
時間在難熬中流逝,沒了阿玉,霍爻覺得自己活著都失去了意義和目標。
因為霍爻放話,如果再有人濫竽充數妄圖假扮畫中女子,他會讓那人知道騙他的代價。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了消息。
日複一日,霍爻強行壓住心底越來越洶湧的焦躁。
他並不想走到大肆抓捕鮫人那一步。
可如果再見不到阿玉,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這日,又有屬下來稟報說找到了阿玉,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霍爻重新燃起希望,急匆匆趕過去,看到那個女子時,他的眼濕潤了,明明才分別沒幾天,卻好像漫長得像是過了一輩子。
很像,真的很像,可也隻是像。
可難得沒有化妝修飾過的痕跡,和畫像上的一樣,清水出芙蓉。
這也讓霍爻難得有了好臉色,“你很美。”
女子的臉霎時就紅了,含羞帶怯的低下頭,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他,“我、我叫禾琯。”
霍爻不由的恍然,好像穿越時空看到了曾經的玉笙煙,那段自己以為是偽裝的“戀愛”中,羞澀又熾烈的阿玉。
他喃喃的說道:“你是本來就長這樣的?”
一個鮫人,一個人類,怎會如此像?
霍爻沒別的意思,說者無心,但禾琯卻心一突,慌亂的點點頭。
他專注的看著這張臉,沒有發現她的心虛。
也許是在未知的沒有阿玉的漫長歲月中,需要一點寄托,霍爻鬼使神差的將禾琯給帶了回去。
一眾丫鬟按照霍爻的吩咐將禾琯打扮了一番,言語間極盡討好,儼然將她當作是霍爻的新寵。
“禾琯姑娘這姿容當真是絕色傾城,奴婢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你更美的女子!”
“難怪我們少主重金找你呢,你比畫像上美多了!”
“禾琯姑娘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們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