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琯虛榮心無限膨脹,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但又因初來乍到,佯裝低調,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家千萬別這麼說,我不過是運氣好。對了,我是不是該去拜訪一下其他姐姐們?”
誰不知道,霍爻府上有個大小姐,是他養父的女兒,也是默認的這府邸未來的女主人。
不過都說那覃晴是個病秧子,再加上和自己差遠了的容貌,實在不足為懼。
“大小姐身子不好,輕易不見客的。”一個丫鬟為難的笑了笑,就差沒直接說不要去刺激覃晴了……
禾琯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不悅,客?這個字眼真難聽。
用不了多久,她必會取代覃晴在霍爻心中的位置。
霍爻看到打扮完畢,款款而出的禾琯,眼睛更挪不開了。
世間怎麼會有和阿玉如此相像的人?
禾琯不知道,自己的發型和服飾,都是當年玉笙煙的模樣,還沾沾自喜霍爻見到自己的癡迷。
這張臉也是她生平僅見的絕色。
“少主……”禾琯羞紅了臉,看著霍爻的眼神寫滿了仰慕。
霍爻卻瞬間清醒過來,贗品終究是贗品,開口就煞風景。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聽阿玉喊自己一聲“阿源”……
“不要出聲。”
禾琯一愣,懊惱的咬著唇,霍爻這是不滿意自己的聲音麼?
更讓禾琯沒想到的是,霍爻不僅沒有給自己想象中的寵幸憐愛,還讓自己像一座雕塑般,不能出聲,行住坐臥隨意,而他始終距離自己幾米遠。
禾琯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接近這個權勢雄厚的男人,隻能當一座會呼吸會眨眼有溫度會動的雕塑……
還好外人卻不知,全府上下都以為她早獲得了霍爻的寵幸,對待她小心恭敬地隻差沒有拱起來。
這些很快傳到了覃晴的耳中。
禾琯在霍爻麵前溫順的扮演著沒思想的花瓶美人,私下越發囂張起來,連覃晴想見她也一口回絕。
“既是大小姐想見我,自然該她上我這裏來。一大早少主就出門了,我尚有空,讓她想見就快點過來。”
覃晴的貼身丫鬟臉色漲紅,“你好生無理!大小姐是老爺的掌上明珠,少主也讓著幾分!你仗著少主的寵愛如此跋扈,須知花無百日紅,有朝一日要是跌下來,下場多慘不用我說了吧!”
這個野女人可是得罪了府裏很多仆從了!
“那就等我跌下來再說吧。”禾琯自得的摸著臉,這就是她的護身符,“大小姐到底來不來見我?不來我就出門去了,聽說錦寶齋要拍賣鮫人之淚……”
“你!你給我等著!”
“那禾琯就在此恭候大小姐了。”
丫鬟氣衝衝的回去,還是顧惜覃晴的身體,盡量委婉的說,禾琯不願意過來。
覃晴再也坐不住,在丫鬟的攙扶下,來到了禾琯的院落。
“你就是覃晴大小姐?稀客呀!”
禾琯懶懶的靠在貴妃椅上,並不起身。
從頭到腳都是怠慢。
“你、你竟如此囂張!”從小到大,覃晴從沒被人當麵如此輕視過,常年蒼白的臉氣得泛紅,身子也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