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嘩言止變】(1 / 2)

當年萬裏覓封侯,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

在熱河淪陷後的那些時日,日寇的鐵蹄從未放棄瘋狂的舉動踐踏,27日,報紙首頁赫赫在目寫道, 國聯大會譴責日本在中日戰爭中為“侵略者”,從而日本政府正式宣布退出國聯。此後嘩間,各方眾說紛紜,無論哪個方麵都有自己的聲討。於我而言,這些全部是我無力能承受的起,我唯一隻知道,這場侵略對於任何一方的進程,都是一種消磨人的生命耗費,無論多久,損失多少,都在過了此刻後,無法有機會再去挽回分毫,可惜的是,現在卻無人知曉這些,無人願意看到這些,敵人考慮的隻是侵略,可有侵略的第一步起,伴隨著的,就是死亡,無盡無解的生命都將逝去。

我不知道這樣的時日算的上是否太平,在日本宣布正式退出國聯後,眾說紛紜之中的立即侵華論,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相信,也沒有得到日本方麵的任何動作,在餘鬆了一口氣後,我無法再去多分精力的思考任何語言的成分。

轉眼外,距離著二哥的為國捐軀時間也越來越久,而步入到四月中旬,更多的安靜攪拌著一場浩大的生命之輪已經展開了,我和倩倩依舊跟著王敏芝幾人每周都去郊外的孤兒院,每天與每日連接著,而孩子們也都喜歡與我們玩,隻是有一個,在照顧的孩子裏,有一個叫壯壯的聽吳媽說是從青島那邊來的,一家子千辛萬苦逃到上海,卻經曆了上海的大轟炸,到最後活著的隻剩下他自己了,“他來到孤兒院後就一直不愛說話,送來他的人說是他媽媽死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可憐了孩子啊,造孽的小鬼子啊!”孤兒院的吳媽恨恨的說著話時,我手裏還拿著喂飯的碗,就那麼看著一直坐的遠遠的一個孩子,生生的頓住了,離他遠遠的我,沒有看到他眼裏麵有任何的悲傷顏色,也沒有一絲一毫光彩的顏色,一個5歲的孩子眼睛裏麵,我看不到任何,有的隻是冰冷的拒絕。拒絕著周身的一切,拒絕著這個世界,讓任何看到的和看不到的人都為之沉默,亦或者陷入重重的思考......

“阿笙,”倩倩忽然朝前叫了我一聲。

“恩?”我回道。

“怎麼這是,怎麼呆了?”倩倩說著話,正給她旁邊的那個小女孩喂著飯。

“沒,沒有怎麼,”我回著話,手裏放下了碗,一步步的朝著那個叫壯壯的小男孩走去,在片刻不到的時間裏,我想象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我唯一能曉得的是,無論從31年起,甚至到了現在,這短短的兩年間,給了我看似年齡上的增長外,也給了我這一輩子深深不可磨滅的記憶,同樣的這兩年,給了眾多的百姓心裏一道道傷,也給了一個5歲孩童心裏的痛,痛到已然不是一個5歲孩子該有的冷然。政府的忍讓, 已經到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成了亡國奴,前線的風波,各方勢力的博弈,各個軍閥之間的混戰,想然,無論再多麼博大的盛世萬裏,也都快被折騰的倒下了。

想著這些時,我已經走近了壯壯的麵前去,我蹲了下來,看著他,動著臉上最和諧善意的微笑慢慢的從兜裏拿出一塊糖,放在掌心裏遞給他,“吃吧,”我說著話,看著他的小手遲疑著,慢慢的伸過來。

“阿笙姐,給你的,壯壯放心的吃。”倩倩不多時已經到了我身邊,說著話,一臉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