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壺中日月長(5)(1 / 1)

“兔子不吃窩邊草,這裏頭想必就是兔子精的老巢,肯定深不見底,你是看不到裏頭情形的。”長情說。

“嗯,把你的夜明珠借我,我覺得這洞裏除了兔子精,還有其他東西。”

長情實在不想把自己的夜明珠扔進這騷氣熏天的兔子洞內,沉了沉臉道:“這麼難聞,你確定要管這事?”

“我天生有蛇性,最愛吃兔子了,晚上燉一鍋兔子肉很不錯......”

“兔子肉......”倒是高估了尾魚,以為她是大發善心、見義勇為,誰知道是為了燉肉吃.....

長情失笑,掏出夜明珠遞與她,尾魚接過珠子甩手一丟,那東西便滾進洞內,卻照出一雙血紅的眼,森然地盯著洞外的人。

“呀,什麼東西?”

不及尾魚大叫,一條巨耳蟒蛇從洞中竄出上半身,張牙咬向尾魚脖頸,“倏!”地一聲,長情抬腳從側麵踹飛了巨蟒,巨蟒飛出去幾十丈遠,被長情踹得舌頭掛在嘴外,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這巨蟒連妖都不是,敢讓它守門?倒是有意思極了。”

長情扶起驚魂未定的尾魚,確定她沒受傷,不允許她再管兔子洞的事情,這兔子精讓巨蟒守門,本就邪氣,誰知道裏麵有什麼端倪,二人現在進入這塊雪山隻為養病,不適合旁生枝節。

晚餐照例是湖中的魚,長情說這魚也是精怪,難抓,誰知道他每頓都能抓到兩條是怎麼回事,尾魚隻見過他像模像樣地端著個魚竿坐在岸邊等,卻不見魚竿上的魚線,長情的垂釣技藝非常高超。

尾魚本是妖身,本就可以不進食,喝些魚湯養病就夠了的,當夜洗淨碗盆,二人給爐子加滿柴,早早上床休息,屋外不知何時又下起鵝毛般的大學,冷風呼呼的拍打著木門,長情拿了根長棍頂住,方才沒聲響,因為床小,尾魚盡量往裏縮,還是與長情肌膚相碰,她漲紅著臉,往裏擠了擠,身後一雙大手撫上她的額頭:“你怎麼又這麼燙,哪裏有不舒服麼?”

“嗯......沒有的......就是......”她不好意思說下去,明明就是你害的我發熱,你還當沒事人,這人是居心叵測,故意的罷!

長情一把從後背將她摟緊懷裏,溫熱的氣息騷動她的耳朵:“你體內炎毒發作的時間不確定,如果晚上有不舒服,你叫醒我,我帶你去湖裏泡一泡......”

尾魚別扭的推了推他:“你抱得太緊了,我睡不著......”

“你老是不說話,不抱緊點我不知道你到底熱不熱,而且,晚上我可以傳真氣給你,你就不會那麼燙了......”

身後的人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自以為是的將人摟在懷裏,不一會傳來厚重的呼吸聲,他是累得睡著了,摟住她小腹的雙手卻傳來清涼的氣息,替她緩解五髒六腑的燥熱,好似一陣清泉滌蕩了身心的齷齪,尾魚終於放鬆下來,沉入夢鄉。

夢鄉內有一雙大手將她從火紅的泥漿中拉起,終於在做了一萬年痛苦夢境之後,出現一個人,帶她脫離苦海。

夜晚的風刮得特別大,好似有人故意拍門,把尾魚驚喜,她在黑暗中望著門的方向,“嘟嘟”的聲音,是不是有人在敲門?是晚上走夜路迷路了麼?

身後的人睡得沉,沒有丁點反應,她起身去屋外看看,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拉入懷中。

“額,你醒了?”

“嗯。”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不清顏色。

“你聽見有人敲門麼?我被這聲音吵醒,想去看看。”

長情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閉上眼睛,用他一貫慵懶的聲音說:“別多管閑事了。”

尾魚被壓得喘不過氣,推了推他,確認身上的人醒了,說:“你知道有人來了?”

長情拗不過尾魚,放開了她,算是清醒了一些:“我知道,但是我不想管,天上地下的事情太多,我也管不過來,現在我隻想管好你的事,其餘的,都和我無關。”

尾魚嘟嘟嘴:“他敲了好久的門,要不是你的結界,他早進來了,會不會是一個迷路的人,我們給他指條路不就可以了,不麻煩的,我們先看看他是誰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