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不是吻,而是帶著懲罰蠻橫的啃咬!
像野獸逮住了獵物一般,絲毫不溫柔的撕裂著獵物,仿佛是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他更加狂炙起來。
撕咬,從唇漸漸往下蔓延
心裏空得讓他覺得難受,隻想抓住盤踞在心頭的那抹莫名的熟悉感
離謙,你放開我唇上和脖子間的劇痛,讓芳舞本能的掙紮起來。
她用力推擠著離謙,整個人陷在受傷的難堪裏。
五年前是如此
五年後,竟然還是這樣
蠻橫,粗魯,絲毫不用顧忌她的感受
她的推擠,讓身材壯碩的他,依舊巋然不動。
離謙,你不能再這麼對我!!你聽到沒有!!!!胸前一片涼意,讓芳舞受傷的驚叫起來。
她不顧一切的咬住離謙的肩頭,眼底一下子湧出霧氣來。
涼涼的眼淚,打在離謙的肩頭。他身子一僵,所有的動作頓時頓住。
肩上傷口的痛意,像病毒一般蔓延開來,讓他心頭打顫。
忽明忽暗的眸子,沉沉的俯視她綴著淚痕的臉頰
他的呼吸,紊亂不堪
好一會。
他突然從她身上翻下身,卻沒有鬆手。隻從唇邊涼涼的吐出兩個字,你走!
嗓音裏,透著暗啞的姓-感。
芳舞已經無暇感受這些,她掙紮著從他手上抽回自己的手,難堪的整理著衣裳淩亂的自己。
衝到樓下洗手間,她撩了冷水洗了把臉,半晌,難受的將臉埋在掌心沒有抬起來。
杜小姐,你沒事吧?
芳舞整理了下情緒,抬起頭來。大衛正站在門邊不無擔心的看著自己。
我沒事。她勉強撐起一個淺笑,看了眼時間,你怎麼還在?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大衛遞了條毛巾給她,回身指了指一樓的一個房間,我偶爾住這。剛聽到樓上的動靜就醒了,沒什麼事吧?
抱歉,吵醒你了。芳舞接過毛巾,擦了擦臉,謝謝。
出了洗手間,芳舞將剩下的中藥遞給大衛。
麻煩你重新幫離總兌下藥,剛剛還沒泡上半個小時。
芳舞把事情交代好,才拿上自己的包,準備走。
還是抬頭不放心的看了眼樓上。
這麼晚了,我送你出去打車。
不用了。你還是留下來照顧離謙吧,他一個人萬一有什麼事接下來的話,在大衛興味的目光下突然收住。
她的關心,確實有些過度。作為單純的下屬來說。
看來以後離總的腿傷,要交給杜小姐了。你來照顧,一定比誰照顧得都好。大衛打趣她。
芳舞尷尬的笑笑沒有說話,換上鞋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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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離謙還保持著芳舞離去的姿勢,躺在床上沒有動。
健碩的胸膛,上下起伏著。
眸子盯著地上那一灘灘暈開的藥漬,一眼不眨。
似若有所思,那雙眼變得越加的深邃,忽明忽暗,蘊藏著起伏不定的情緒。
身邊,淩亂的位置,空了
獵物,逃出了他的桎-梏。
心頭,空空的,悶得讓他渾身都泛著疼
這一切,都很不正常。
就宛如
五年前,突然發現,那個常常受他欺負的女人竟在一夜之間徹底消失在他的生活裏。
那種突然洶湧而至的悵然若失,讓他覺得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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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舞身心疲憊的回家,小5已經攤在床上睡了。
小家夥他的睡相極其不好,整個人攤成個大字型,占了床的二分之一。
芳舞走過去,笑著掐了掐他的小臉,臉上的神情柔和得可以膩出水來。
小家夥嚶嚀了聲,撩開她討厭的魔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努嘴不滿的樣子,和離謙竟是那麼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