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以琛隻是看了眼,就又重新放下了,有些意興闌珊。
婚禮馬上要舉行了,新房卻還在設計,難道老爺子是打算結婚後,讓連靜瑜住到萊茵城裏來嗎?
雅彤正和連銘之在花園裏,百無聊賴的栽著花浩風從繁姨那兒偷來的小花苗,就見離燁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銘之,你趕緊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去哪?"雅彤放下小鏟子,抹了一把髒乎乎的小臉。
連銘之也跟著站起來。
"去香格裏拉的桑格草甸,有人在那兒見過遲暮草,所以我們決定去看看。讓銘之跟我們一起去,說不定那邊有人會解這蠱毒,省得我們還要再自己配藥。"
"太好了!我也要去!"雅彤欣喜若狂的抓住連銘之的手,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了,"銘之,你聽到了嗎?我哥說找到遲暮草了!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遲暮草的。"
"你不能去!"離燁卻拒絕她的提議。
"為什麼?"
"桑格草甸是出了名的危險,環境惡劣。沼澤到處都是,懸崖峭壁,毒蛇漫天。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越是這樣,我就越要去。哥,我怎麼能讓你們去冒險,自己卻安心坐在家裏?你讓我一起去吧,不然我沒有一天會安心的。拜托你了"雅彤撒起嬌來。
離燁拿她沒辦法,隻是重重的看她一眼,"兩天後費切斯舉行大婚,如果你去了桑格草甸,就沒機會去參加婚禮了。"
雅彤的笑容,在臉上僵了僵。
好一會,她才擠出一絲笑來,擺擺手,"無所謂,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去啊!"
她幹嘛要親自去看那一幕,自己虐待自己?
再說,如果她真出現了,她真不敢保證自己在神麵前會鬧出什麼不顧後果的事。
"既然這樣,那你就跟著去吧!"離燁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帶上她。
兩天後,他和花浩風都不在離門,小丫頭必然心情不好,找不到發泄口。還不如帶她出門,就當散散心。
"哥哥萬歲!"雅彤滿意的親了一口離燁,離燁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別磨蹭了,趕緊去收拾行李。浩風已經去準備飛機了,我們直接用直升飛機到桑格草甸。"
"好!我馬上就去收拾!"雅彤率先轉身跑開了。
比起她的興奮,作為當事人的連銘之冷靜得多。
他早已不對這解蠱的事抱任何希望了,以前池亦徹和姐夫都聽聞消息找過無數次了,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失望。
離燁看著一臉平靜的連銘之,上前一步說:"隻是聽說桑格草甸有遲暮草,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消息是不是事實,所以"
未免結果太糟糕,離燁隻好事先打好預防針。
"我知道。"連銘之點頭。
"不過你放心,我和浩風一定會盡全力的。"離燁安慰的拍拍他瘦弱的肩。
連銘之什麼也沒說,隻是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包含了太多情緒,離燁都懂。
"好了,你也去收拾一下吧。浩風馬上就過來了。"
一行四個人,坐上直升機直飛桑格草甸。
連銘之身體很虛弱,所以起飛不久,就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離燁拿了本書正在看,見他閉上了眼,便拉過一條毛毯蓋在他身上。
因為是去找遲暮草,雅彤心情好得不得了,盡管耳邊是直升機轟鳴的聲音,她也一點兒不覺得煩躁。
見哥哥和連銘之看書的看書,休息的休息,她就乖乖的不去吵他們,端了杯紅酒,到駕駛室,和花浩風聊天談地。
"丫頭,你不該去格桑草甸的。"花浩風到底是不放心這冒冒失失的丫頭。
"我怎麼能放任你們三個去冒險?"
"我們三個大男人,還怕搞不定一個格桑草甸?"花浩風瞥了雅彤一眼,而後,半開玩笑的開口:"丫頭,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真在格桑草甸出了什麼事,我們的婚禮就不用舉行了。"
雅彤端著紅酒的手,微微一驚。
下一秒,沒等花浩風反應過來,她低下頭去,一口就咬在他手臂上。
很用力,一點都沒有留情的意思。
"喂,丫頭!很痛啦!你趕緊鬆口!"花浩風痛得慘叫。天啦!他真懷疑被咬出血來了!
似乎是滿意了,雅彤才鬆口,抬起頭來凶巴巴的瞪他,"花浩風,這種話不許再說!"
花浩風撩起袖子,看了眼手臂上那明顯的齒痕,他唇角抽搐了下,"丫頭,你是狗嗎?!"
"你聽到沒有?!"雅彤不理會他,把酒杯往一旁的桌上重重一擱,叉著腰,"你不準有事!要安全的走出格桑草甸。"
她真擔心,花浩風這瘋子,會為了把婚禮推遲就做出那種事來。
花浩風凝目看著雅彤焦急的樣子,唇角,忍不住揚了揚。
手臂上的齒痕,竟讓他覺得有幾分甜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