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藍修,你看這孩子怎麼還伯伯哥哥的。"費老爺子和藍修打趣著,又轉頭嗬嗬直笑,"現在呀,你可得改口,跟著以琛一起叫我一聲爸爸了!"
連靜瑜小臉紅了紅。但還是依言,乖恬的叫了聲,"爸爸"
那嬌羞可人的樣子,讓人怎麼能不心生憐愛。
直惹得老爺子連連笑著說好。
這一幕,讓費以琛臉色越發冷沉了,他冷語開口,打破了此時和諧的氛圍,"父親,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哦,對了。"費老爺子這才從剛剛那溫馨的氛圍中抽回神來,又交代管家讓他帶著新娘上樓,才徑自步進樓下的小花廳。
他揮退藍修和所有的傭人,才坐上沙發,鄭重的開口:"既然今晚是你的新婚夜,爸爸也就不說太多。總之,現在你既然是娶了連家的女兒,你就要給我好好待她。"
"你比誰都清楚,她不過是個跳板。我娶她,是為了利用連中天來牽製白洪生。"
"是這樣沒錯。"老爺子手裏握著拐杖,"但是你的最終目的不是要將連中天和白洪生一起絆倒?"
"自然有一天,會是這樣的結果。"費以琛篤定的開口,神情間自信飛揚,那傲然的氣勢,讓人不得不信服。哪怕是,老爺子。
"爸爸相信你會有這樣的能力,隻是,你該很清楚什麼途徑才是擺平他們最好的方法!"老爺子別有深意的看著兒子,"先取得你妻子的信任,再取得你嶽父的信任,而後"
"聯合連中天,先對付白洪生。"費以琛接口。
"再要端掉連中天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老爺子點頭,繼續道:"但這其中的方法,可隻得由你自己來掌握了!不管怎麼樣,夫妻間該做的事,你一件都不許少了連靜瑜的,最好是能生出個孩子來,一旦有了孩子,女人的心基本上就都在你這裏了!至於度蜜月的事,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費以琛走出花廳的時候,老爺子的話還在腦海裏回蕩。
無可厚非,他的話,是最最有效的方法。
他沉步進了新房。
新房,不是之前他和小東西睡過的臥室,雖然沒有特意交代,但管家知曉,這是絕對不能碰觸的最後底線。
他走套房,經過偌大的起居室,才到臥室裏。
臥室裏,沒有連靜瑜的身影。
一旁,浴室的門緊閉著,隻有水流的衝刷聲。
磨砂玻璃模模糊糊的映出女人窈窕的身姿,費以琛卻全然沒有心思看一眼,隻是順手將身上的禮服脫下來,丟在一旁的沙發裏。
而後,沉步往露台走去。
今晚,他需要吹吹冷風來清醒一下,至少,他該讓風將腦海裏那不斷跑動的小東西給剔除掉。
"以琛哥哥"突然,浴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費以琛的身後,揚起一道軟軟的低喚聲。
他沉了沉目,轉過身去。
待見到從浴室裏出來的連靜瑜時,他有片刻的晃神,恍惚間好像覺得那調皮的小東西站在那朝他嘻嘻笑。
但下一秒,視線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隻見連靜瑜正穿著上次他留下的小東西常穿的那件睡衣。
費以琛侵略姓極強的,一步就跨到她跟前,逼視她,眸子如刃,"脫下來!"
連靜瑜愣了兩秒,而後小手襲上胸口,護著自己。她艱難的吞噎了下,軟語道:"我想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快?
費以琛理解她的意思,仍舊沒有多少表情,隻是冷語:"我說讓你把身上的睡衣脫下來。這是誰準你穿這件衣服的?"
"啊?"連靜瑜這才意識到什麼,臉一下子就紅了。
原來不是那個意思
低下頭看了眼身上的女款睡衣,這不是給她的嗎?那麼,又是哪個女孩的?離雅彤?
沉吟了一下,她輕輕咬唇,"我沒有帶行李過來,剛剛有在你櫥櫃裏見到這件睡衣,尺寸和我的剛剛好,我以為"
"管家!"費以琛顯得有些煩躁,不等她把話說完,已經摁了內線電話,斷然命令:"給連小姐準備好睡衣!"
管家在那邊連連應是,費以琛才掛了電話。
連靜瑜站在一旁斂了斂眉,"以琛哥哥,你生氣了?"
費以琛抿著唇沒有說話,隻是徑自解著襯衫紐扣,露出那精實健碩的胸膛。
很快的,管家匆匆跑上來。
"少爺,少奶奶。"
"進來!"費以琛開口後,管家才推著門進來,恭敬的將睡衣拿進來,"少爺,這是睡衣。"
費以琛看了一眼,睡衣還算保守。
他順手拿過來,拋進連靜瑜懷裏,"去換上,至於你現在穿的這件睡衣,以後都不要再碰!"
連靜瑜輕咬了咬唇,沒有多語,拿著睡衣轉身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