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杯茶嘛,應該是祁門紅茶。”
一邊說著,秦鋒一邊拿起左邊的那杯茶一看二聞三品之後,笑著說道:“沒錯,就是祁門紅茶,外形條索緊細勻稱,內質清芳並帶有蜜糖香味,味道醇厚,幹鮮醇和,紅茶中的精品。”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緊閉雙眼的曹國明突然睜開雙眼,眼神平和之中帶著幾分壓迫感說道:“這第三杯就不用辨識了,這位小兄弟的茶道知識已經足夠豐富,這第一關算過了。直接進入第二關吧。”
曹國正點點頭,笑著看向秦鋒說道:“秦鋒,這三種茶,每種茶都要吟誦出一首詩來,可以引用古人的詩句,也可以現場自己作詩,準備時間為2分鍾,2分鍾之後,三首詩都需要出來,每首詩說完之後,你可以有五步的思考時間。五步之內,必須出下一首詩。”
聽到這個要求,薛佳慧有些不滿的說道:“我說小曹總,你們是不是太為難人了啊,人家曹丕當年刁難曹植的時候,也隻是命他七步成詩,你卻隻給出了五步的時間,是不是太誇張了啊。還真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曹字來啊。”
曹國正微微一笑:“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秦鋒輕輕拍了拍薛佳慧的肩膀說道:“不用擔心,五步成詩我不需要,兩分鍾的時間也不需要,我現在就可以直接吟誦了。”
寫黃山毛峰的詩嘛,我就直接借用唐代宰相李德裕的那首《憶茗芽》好了:
穀中春日暖,漸憶掇茶英。
欲及清明火,能銷醉客醒。
鬆花飄鼎泛,蘭氣入甌輕。
飲罷閑無事,捫蘿溪上行。
至於祁門紅茶嘛,我就自己作一首詩好了:
茗品悠承韻福娘,豔凝醇滑入詩腸。
夜郎綠色天真味,賁古紅茶聖妙香。
雖然我這首詩比不得李德裕這位大佬的意境,但我相信湊合著也算是應景了。”
秦鋒吟誦完之後,曹國明雖然依然老神在在坐在原地,表現出了一副大公司董事長牛逼哄哄的架勢,但是看向秦鋒的目光中明顯多出了幾分驚豔。
秦鋒的表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至於曹國正嘛,卻與曹國明恰恰相反,秦鋒接二連三帶給他的意外,早已經讓他習以為常了,反而沒有什麼震驚,感覺這很正常,便笑著說道:“那麼這杯九曲紅梅你打算怎麼吟誦?”
秦鋒不滿的看了曹國正一眼說道:“我說曹總啊,你的心眼是不是太多了啊,這不是明擺著給我挖坑嘛,雖然我還沒有品這杯茶,但僅僅是看茶湯顏色和底葉的形狀我也可以判斷出個七七八八,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杯茶應該是極品武夷山大紅袍。這茶十分珍貴,一般人很難弄到,恐怕也隻有你們這些頂級茶商可以搞到。
至於這杯武夷山大紅袍的茶詩嘛,我就直接引用範仲淹先生的《和章岷從事鬥茶歌》中的前四句好了:
年年春自東南來,建溪先暖冰微開。
溪邊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從古栽。”
吟誦完畢,秦鋒笑吟吟的看向一直坐在那裏的曹國明。
此時此刻,曹國明已經站起身來。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真正的動容。
要知道,別看前麵秦鋒過起來十分簡單,但是,也恰恰是這看似簡單的前兩關,難住了很多頂級茶藝師。
茶藝師或許辨茶水平超一流,但是他們未必能夠懂得茶詩,就算他們懂得茶詩了,又未必懂得鑒賞茶具。
而這一次前來幽穀集團踢場子前來鬥茶的可是日本茶葉領域的領頭羊NHG集團的亞洲區總裁小泉三郎,而隨他而來的宮本武藏則是日本最頂級的茶藝師,宮本武藏祖輩便一直跟隨小泉家族從事茶葉生意,而他從小就被送到華夏學習,精通漢語和各種茶道技藝,詩詞歌賦文玩古董樣樣精通,算得上是一位漢學大師級人物,誰也不清楚這次幽穀集團前來踢場子鬥茶到底會提出什麼樣的鬥茶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