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好好休養,不要進行過激的運動。
但是,又不是她想要做那些,是顧西爵,強迫她的。
而在顧西爵麵前,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真是可悲。
躺在床上,就她這程度,也算是工傷吧?可以休息幾天,耽誤了設計進度,也不能算到她頭上。
顧西爵進來的時候,蘇童已經睡著了。
他本來在外麵溜達了一圈,進來是想要訓斥蘇童一頓,可是來到床邊,看到她躺在床上均勻的呼吸,顧西爵本來醞釀了一肚子的怒氣,此刻,忽然消散的無影無蹤。他來到床邊,看著蘇童,發現她閉著眼睛睡著,心,頓時像是被水給打瓢了。
他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
蘇童醒過來的時候,正好對上顧西爵的眼眸,看著他的姿勢,她愣了幾秒。
隨即,顧西爵已經站了起來,“總算是醒了,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
這語氣,好像是訓斥他們家的長工似的。蘇童抿著唇,倔強的看著顧西爵。
“我現在這也算是工傷吧?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有力氣去工作,你是楊白勞,把我當小白菜嗎?”
伶牙俐齒還是真是不減。
顧西爵瞪著蘇童,雙手伏在床單邊,挑眉看著麵前的女人。
“小白菜?你這麼瘦不拉幾的,渾身都沒二兩肉,能幹的了什麼粗活?夠資格做小白菜嗎?”
蘇童說不出話,瞪著顧西爵,然後又看向前方,深呼了一口氣,勾了勾唇,從床上下來,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被用力的關上,顧西爵站在那,雙手抱胸在懷,眉眼之間透著濃濃的得意。
平時是不跟她鬥嘴,真以為他說不過她?
蘇童從浴室裏出來,已經洗漱完畢,她打算下樓吃飯,餓了這麼久,她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了。走了幾步,渾身都是虛晃著。
堅持著朝著樓下走著,顧西爵跟在她的身後,將她的所有都看在眼底,卻沒有一絲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蘇童知道顧西爵在身後看著她,她也不做出任何害怕的舉動,咬著牙下樓,到了餐桌前,坐下,然後深呼了一口氣。
“終於下樓了。”
這是她的心聲,但是,卻是由別人說的。
白了一眼一旁剛坐下的顧西爵,蘇童接過張媽遞過來的湯碗,喝了一口。
味道不錯。
“蘇童啊,你就是一隻倔強的刺蝟,稍微求饒一下,也比你現在過得好。”
顧西爵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蘇童不屑的看他一眼,“顧先生這麼說,好像我服軟以後,您就能放過我似的。”她說著,把湯碗放下,佯裝仔細思考了一下。
“讓我想一下,恐怕我服軟了,您隻會跟我說。蘇童,看看你這個樣子,裝給誰看?”
顧西爵不說話了,薄唇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她的確是把他的精髓給學出來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也不一定。
吃完早餐,蘇童毫無留戀的上樓。
顧西爵坐在椅子上,對於她的這種態度很以為然。
這麼不把他放在眼底?
他撥出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