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靳年起來去浴室洗漱,郝遇見跟空姐要來便攜式電熨鬥,把他的襯衫和西褲都燙平,他出來就遞給她。就這小小舉動,讓陸靳年多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什麼東西沉澱了下去:“回去就換,至於這麼麻煩嗎?”
“也不麻煩。”郝遇見以為他在怪自己多事,心裏酸酸的,聲音也不覺低了下去,有些失落:“襯衫皺了穿上就不好看,反正這裏也有電熨鬥。”
早知道他不喜歡,她就不做了,免得讓他不高興。
陸靳年沒說什麼,脫掉了睡衣,郝遇見慌忙轉過身,在心裏數著數,餘光卻能看到他那雙大長腿,隨著西褲的套上,露出一截白皙腳腕。
確定他穿好西褲後,郝遇見才敢轉身,將外套拿給他。陸靳年伸手接過,見她低著頭,臉上的神情看不見,莫名地,用手抬起她下巴。
“怎麼了?”看到郝遇見臉色很有些蒼白,擰起了眉,也有些不快:“我又沒說你什麼,突然擺出這麼一副難過的樣子?”
郝遇見眼神逃避著,男人卻不鬆手,連著問了兩次,她睫毛顫了顫,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囁喏著:“剛剛你那麼說,我以為惹你不高興了。”
陸靳年愣在那。
就因為他隨口的兩句話,所以這麼失落?
“我的意思是,這種活,用不著你來做。”陸靳年真是服氣了,沒想到女人的心思能細膩到這種地步,稍微兩句話就風吹草動,跟什麼似的。
話說完後,陸靳年看到她眼裏似乎亮了亮,然後又遮掩一般暗了下去,唇卻一點點翹了起來,聲音聽起來不像剛剛那麼沒氣:“那你鬆手。”
郝遇見等了半天,也沒見捏著自己下巴的手鬆開,忍不住抬頭,卻隻看到陸靳年的臉在瞳孔中放大,隨著他呼吸的靠近,被吻住了。
吻,吻嗎?
她不知道陸靳年怎麼突然就吻自己,抬起的雙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剛想放到背後,卻被他的手引領著,去環住他的腰,心跟著顫了顫。
郝遇見以前在微博上看到有網友評論陸靳年,說他唇形薄,欲望極強,跟這種男人接吻一定是很好的享受。如果陸靳年不粗暴的話,她也這麼認為。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除了他,什麼都容不下。
就在兩人吻的難舍難分,郝遇見裙子拉鏈被拉下,即將有場火山爆發時,有人叩了叩門,聲音甜美:“先生小姐,飛機即將降落,請您們準備下。”
郝遇見本來就敏感,被這叫喚嚇的猶如驚弓之鳥,慌慌忙忙撇開頭,陸靳年下一個撲了個空,吻在她臉上,多少有些不悅。
“飛機要降落了。”郝遇見幹巴巴地說,推了他下,等被鬆開後,背對著他整理衣服,裏麵內衣扣子也被解開了,她拉了兩次沒扣到一起。
陸靳年看不下去,手伸過去,幫她扣上,順便拉上裙子後拉鏈。郝遇見小聲說了句謝謝,陸靳年看了她兩眼,什麼也沒說,將房門打開。
確認客人處理好後,空姐進來收拾房間,並詢問他們要不要吃點什麼,陸靳年說隨便,空姐出去準備,沒幾分鍾後就送來了可口食物。
飛機是新航的,餐食多種樣,除了平時能看見的米飯麵條,還有印度煎餅跟墨西哥肉卷,空姐每樣都準備了一些,放在小盤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