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你確定你用詞恰當了?”陸靳年心裏本來就火,聽著這麼不順人心的結果,滿腔火氣都冒了出來:“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啊?”
對方嘰嘰喳喳說了一連串的解釋,什麼他們是私機接走,實在沒辦法,陸靳年已經沒有心思聽了,直接將電話摁斷,心裏罵了兩句髒話。
這些人就他媽光拿錢不做事!私機怎麼了,就不會向上級請示,禁止他們空中飛行嗎?還眼睜睜的看著人跑了,真他媽廢物!
要不是時間短,拿不到加拿大的領空飛行權,陸靳年就讓人開私機直接過來抓人了,哪還用受這些窩囊氣?想想就火大!
陸靳年將手機狠狠砸到座椅裏,單手撐著額頭,滿臉的陰沉。車內的空氣好像忽然成了暴風雪,冷的刺骨,讓前座的司機打了個寒顫。
想到剛剛飛機上,郝遇見小心翼翼的樣子,陸靳年就心口發疼。每次都是,他送什麼東西或者遞什麼給她,她就客氣的一句‘謝謝’。
謝謝,謝個鬼啊!
“先生,跟老婆吵架啦?”司機從後視鏡窺覬了陸靳年兩眼,他開車十幾年見識的乘客多了,也多少能看懂一些乘客的心思。
見陸靳年揉捏著眉心不說話,司機忍不住多嘴:“先生你別怪我多嘴,這女人都是小嬌氣,得哄著,她給你臉色你也的接著。”
“你想想啊,人家被她爹媽養這麼大,嫁到你家,給你生孩子就算了,要還得受氣,那她幹嘛還要嫁,她不就是想好好跟你過日子嗎?”
司機的話,似乎將陸靳年的心扯了一下,他才想起來,郝遇見父母早亡,幾個月前奶奶也死了,除了他家,一個親人也沒有。
想著,陸靳年心裏沒有來的更悶更煩躁了,指頭揉了幾下頭發。他光想著他跟郝遇見之間會怎樣,明年會不會有改變,卻忘了她的處境。
“她可能,不是自己想嫁給我。”想著這四十多歲的司機應該結婚了,是個過來人,陸靳年喉結滾動了下,淡淡道:“長輩的意思。”
他和郝遇見一個屋簷下長大,甚至一個學校,見麵次數卻少之又少,隻要暑寒假,郝遇見不是去外麵兼職就是回鄉下幫忙,一個多月都看不到人。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爺爺指定他跟郝遇見結婚,一個月見不到幾次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有交集?就連結婚時,也隻邀請一些親戚,簡單極了。
向來話少的陸靳年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把事情都講給司機聽,司機也隻是開著車豎起耳朵聽,也沒有打斷的意思。
等到陸靳年說完後,司機才問:“你喜歡她,是不是?”
“喜歡嗎?”陸靳年眼中閃過幾絲茫然,他就覺得那女孩挺可愛的,得知要和她結婚時,也沒有怎麼反對,於是含糊嗯了聲:“大概吧。”
“什麼叫大概?”司機被陸靳年逗笑了,礙於開車,他也不好扭頭給陸靳年一個白眼,“我這樣問你,看到你老婆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會吃醋嗎?”
陸靳年顯然不喜歡這問題,眉頭擰了一下,心裏很不舒服:“那是我老婆,她要是跟其他男人一起,當然不舒服,難道你看你老婆這樣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