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把煙掐滅,走了過來。
休息了幾天,她似乎胖了一點。
“你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米雪把手搭在我肩上,反問我。
我想了想,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但還是有些猶豫:“但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聯係了,自從上次,劉思雨那事兒過去之後,我們連個電話也沒有過。”
“對付男人那套,還要我教?”米雪嫌我笨。
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主動打給餘焺。
可手機剛拿出來,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了。
我把手機一放,隻見那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哆……哆啦姐……哆啦姐!”
此刻應該是下午七八點,再過兩個多小時才會陸陸續續過來客人,應該不是有客人鬧事。
“慌什麼!”我看著地上的人,“起來說!”
那人哆哆嗦嗦:“餘……餘總…餘總……和……和……”
餘燁剛走,又回來了?
還是餘焺來了?
我心慌意亂的:“你一次說完!是不是餘燁?”
那人猛地搖頭,依舊說話口齒不清:“是是……是……”
我明白過來,竟然有些緊張,餘焺來了,好久沒見到他,我竟然有些期待:“是餘焺,是不是!他在哪裏?”
“在……在財務室……”
我想都沒想就朝財務室跑過去。
一路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明明剛才我所在的辦公室和財務室不遠,但我跑到門口的時候,身上已經出了一些薄汗。
站在門口,我隻聽到一陣陣嘶吼,但那聲音並不是餘焺的,沒有猶豫,我直接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看看過去,那場景嚇得我身上再生了一層汗水。
餘焺手裏拿著一根細鋼筋之類的東西,那鋼筋硬是被他一圈一圈纏在了Chairman財務的脖子上。
財務的滿臉通紅,雙手摸著鋼筋,但我看得出他已經筋疲力盡,快要無力招架了。
而且,地上,滿是紅色的鈔票。
“餘少!”我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一般情況下,我也隻有在情緒不好或者在他心情不錯的時候,才會叫他的名字。
絕對不敢再他盛怒之下,叫他餘焺。
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過來!”
走過去的過程,遠比剛才那段距離要近多了,但我似乎用了更長的時間。
“餘少,怎麼了?”
餘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餘燁過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的聲音比外麵的雪還要冷骨三分。
我開口解釋:“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就……”
“餘……餘少,這不是哆啦小姐的錯,她也是事後才知道餘……餘燁……給了我一千萬,我……”
“一千萬就把你打發了?”餘焺看著他,又低頭看著撒了一地的紅色鈔票,“叫花子?”
那人的臉已經被鋼筋勒得通紅,我萬分不希望自己的地盤鬧出一條人命。
我這二十三年,已經間接害了多少人命,早已經不想數落。
“餘少,你別怪他,他也是害怕餘燁!”我想把財務脖子上的鋼筋取下來,可是我沒有這個力氣,更沒有這個膽子。
“害怕餘燁?”餘焺看著他,手指夾著鋼筋,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不怕我?”
“怕怕怕……咳……我怕!”那人的臉已經鐵青,我看著他都覺得呼吸困難。
我拉住餘焺的胳膊:“餘少,算了,好嗎?打過年的,就當是給我這裏積福了。”
餘焺看了我一眼,一把摟住我的腰把我忘財務室外麵帶。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在我旁邊開口:“自己想辦法!”
“謝謝,謝謝餘總,謝……咳……咳咳……”
……
上了三樓我的辦公室時,我主動給餘焺泡茶,知道他不愛碧螺春,隻愛鐵觀音。
所以,我辦公室了的鐵觀音都是給他備著的。
泡好茶放在桌上:“怎麼突然過來了?”
想想一個多星期沒見,我再見到他,竟然心裏有些高興。
雖然不知道是為何而喜。
“我過來還需要給你打招呼?”他端起茶杯,用杯蓋撇開茶葉,輕嚐一口。
我坐到他旁邊:“你怎麼能這麼想?這裏是你的,你還需要給誰打招呼?隻是,你為什麼突然動這麼大火?”
“餘燁這次又給了你什麼?”餘焺盯著我,蒼鷹一樣犀利的眼神讓我有些發怵,明明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冷,卻還是會很膽戰心驚。
我把下樓前放在抽屜裏的那張金晃晃的名片拿給了餘焺:“他,給了我這個。”
至於餘燁說的什麼話,我並沒有轉告餘焺。
不是不敢,而是我不想當他們二人之間的傳話筒。
餘焺手裏夾著那張名片,並沒有細看,隻是掃了一眼:“他沒什麼話讓你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