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那麼一個小小的,小家夥,現在生病了。
“你打算怎麼弄?”
這是要換心髒,不是換別的哪裏有這麼合適的心髒可以換給他。
況且,還要近親。
“醫生好像說過,最好是親生的……”我想起之前醫生交代的話。
心裏明白,就算餘燁再生一個出來,豆子也不一定能等到那時候。
餘焺的身體僵了一下,把手裏的合同一扔,整個人壓了上來,毫無征兆地就開始吻我。
那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放鬆和愉悅。
有的隻是疼痛,有的隻是煎熬。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瘋狂,這麼極致,這麼不留餘力。
那天我終究是咬緊牙關挺了過去。
他也並不開心,也並沒有任何愉快的點。
有的隻是發泄。
我知道他特別痛苦,壓力特別大。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那天之後,他天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按在床上,折騰到兩個人都筋疲力盡,然後抱著我去洗澡。
這種日子持續了半個月之久,他沒有提任何豆子的事,我也沒問。
每次做完,他也從來不說一句話,抱著我洗完澡然後就睡覺。
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那些快樂。
直到有一天,我等到深夜,他都沒有回來。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門突然被踢開了,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我一看時間,竟然淩晨三點了。
趕緊過去,餘焺直接撲到我身上,反過來把我按在牆上,低頭就吻著我。
一邊問還一邊跟我說:“給我生個孩子。”
腦子一下就嗡嗡作響。
他之前不是說,不讓我生孩子了麼?他不是不把我當生孩子的工具麼?
現在算什麼?
一個恐怖而可怕的想法出現在我腦海中:
他,要讓我們的孩子,去給豆子換心髒!
他要讓我們的孩子,去挽救豆子!
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可是我沒有反抗的餘地!
狂風暴雨過後,到了第二天,我等他出去之後,去藥店買了三瓶避孕藥。
我放在我平常習慣睡的那一邊的床頭櫃裏,上了鎖。
把鑰匙放進我自己的包裏。
餘焺,你讓我生孩子,我讓你永遠也不能有我的孩子。
生孩子的工具?
嗬嗬嗬!
酒後吐真言,幸好,酒後吐真言了!
他每天回來,不停地肆虐。
我每天醒來,不斷地吃藥。
直到小腹隱隱作痛,我突然後悔。
後悔的是,為什麼被餘焺折磨過後,還要被自己折磨。
從那天開始,我把藥停了,卻沒有扔掉。
一直鎖在抽屜裏。
那天,餘焺難得的回來很早,他把元寶也帶過來了。
元寶看到我,各種歡呼雀躍,餘焺沉著臉,看不出情緒。
我的小腹突然痛起來,卻不敢吭聲,這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哆啦姐,你不開心嗎?”元寶皺著眉,有些不開心,“是不是見到我不高興了?元寶很想你的!”
元寶的小圓臉,就像是年畫裏的小福娃,笑起來喜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