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
懶懶散散。
樓西洲去了一趟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又出來。
保鏢左立到,“樓先生一行人應該是中午被帶走的,距離此時已經過了九個小時,最後一次顯示地理位置在船上,現在沒有查到。”
樓西洲上車,看了眼這鬧哄哄的街道,一個字,“追。”
“是。”
…………
九點半登船。
船隻在海上行駛了差不多一夜的時間,一直在搖搖晃晃,樓西洲身體不適,體力消耗,一直在睡睡醒醒。
半夜也吃了兩次藥。
再次醒來時,是在早上六點。海上視野寬闊,倒是能看到一點光亮,他起身看電腦,追蹤到的位置,和半夜相隔距離差不多。
他眉頭擰了擰。
這個距離,是不是太穩定了!
一分鍾後,他叫左立,船隻在原地旋轉,別走。
如此兩分鍾後,和那位定位船隻距離拉遠,但一分鍾後,那條穿的位置也停止不動。
這是在——
互相追蹤。
互相監控。
玩兒呢!
樓西洲記住了他們的位置,繼而當機立斷的切斷了所有訊號。
盲追。
半個小時後。
船經過了迷人彎,所謂迷人彎,就是說霧氣很大,又是在這種天色未亮時,根本看不見方向,也隻是盲開。
樓西洲看到了對方的船隻,隻是依稀辨得,並識不太清。他悄然靠過去,走的越近,反而越看不見。
霧氣太重。
直到盲開時,兩船相撞,兩條船同時側翻,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矯健的翻身而上,拽住了對方輪船的繩索,隨著輪船又慢慢回歸到正位時,保持水平線時,他也到了夾板。
人已經上來。
霧氣越來越大,站在船上,前方有什麼根本看不到,這是一種比黑夜還要讓人不安的色彩。
前方有人來。
帶著淩厲。
他感覺到了,側身避讓,回擊!
兩個人在夾板上打起來,不分上下。
都未出聲。
可兩分鍾後,樓西洲突然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停止攻擊,“陸離?”
對方也一愣。
收手。
“西洲?”
有聲音。
有人過來。
兩人開始找地方藏身。
什麼都看不見,索性也就不著急。
“你怎麼在這兒?”樓西洲問。
“殺死我哥的凶手就在這條船上,我能不來?”陸離靠在護欄上,身後浪水濤濤,不停有水漬往上派發,後擺的衣服頃刻打濕,他又換個方位。
樓西洲沒有說話。
凶手。
指的是樓嶽明。
陸離一時也沉默,兩兄弟都沒有說話。
氣氛頗為怪異。
一分鍾後。
樓西洲嘶了一聲,低頭,“你他媽有病?”
“我摸你腿是看傷,老子對你可沒興趣。”陸離站起來,同他肩並肩,聲音壓低,“你和花盡離婚了?”
“你消息倒是挺快。”
“那當然,我時刻關注著。我現在追她,應該不算違背兄弟之情。”
裏麵傳出一聲痛苦的呻yín,夾著浪水,分不清是誰,不知是李四還是樓嶽明。
樓西洲頓時有了野狼性的攻擊,後背看著船隻移動。
陸離跟隨。
至於陸離是不是可以追花盡,樓西洲沒有回答。
摸到了門,但是反鎖。
打不開。
兩兄弟近距離對視一眼,同時都有一個想法:踹。
同時後退——
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