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禮額頭上的血跡他擦都沒擦一下,不多一會就已經凝固。
他踩過一地狼藉,從隱蔽處拿出一把左輪手槍,頂住白璽童的太陽穴,“我成全你。”
白璽童閉上眼,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著,抱著玻璃盒子的胳膊更加用力,為安撫自己。
在心裏一直念著“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就在白璽童聽到沈先禮扣動扳機的聲音後,太陽穴卻被細細的強有力的冷水呲了一下。
沈先禮第一次笑得像個孩子,舉著那把仿真手搶對著白璽童的臉噴個沒完。
做足心理準備受死的白璽童,經他一鬧更加生氣,恨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這裏當落水狗被他捉弄。
任頭發被他噴濕直落水滴,眼睛也被噴得模糊不清。
待沈先禮終於在她無動於衷中玩膩了,停下手,她才說,“你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對我?”
玻璃盒子重新回到沈先禮手上,他歇在沙發上,對著那塊肉球譏笑著白璽童。
心裏卻覺得在激怒她恨自己的進程上向前又邁了一步。
隻有他知道他們的孩子現在身在何處,眼前這塊肉球不過是從醫院隨便弄來的替代品罷了,也許是誰胡搞來的野種也說不定。
他會把他們的孩子放在這裏當擺設?開什麼玩笑,他大有用處。
但這個狸貓換太子的把戲白璽童卻全然買賬,絲毫沒有懷疑真假,沉浸在自責和喪子之痛裏,把連日來所有的情緒都爆發出來。
他透過玻璃盒子看著白璽童慘白的臉,多想去摸摸她的頭,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
白璽童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樣折磨我的目的是什麼,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成為傷害我的工具,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恨我。”
沈先禮放下玻璃盒子,認真告訴她,這是他的心聲。
“那我現在已經足夠恨你,我恨不得能扒了你的皮。”
白璽童說如此狠絕的話的時候,表情卻是平靜的,如果不知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旁觀者甚至會以為她隻是隨口一說。
“還不夠,還不是時候。”
“你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這是白璽童始終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會有那麼一天,白小姐,保持期待。”
白璽童知道,如果沈先禮沒玩夠,她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她隻好退而求其次,收起剛才衝動之下的骨氣,軟聲下來跪求他。
“能不能看在他是你骨肉的份上,讓這個孩子入土為安?”
沈先禮走到白璽童身後抱住她,頭靠在她的鎖骨窩,低沉著聲音回答她,“沒問題,就埋在你窗下,你想他的時候就能看看他。”
白璽童點了點頭,這也許是她能為這命薄的孩子,唯一能做的事情。
接著,沈先禮的手不老實地伸進她的衣服裏,在她內衣與肌膚接觸的地方打轉,曖昧地挑dòu她。
“你真舍不得的話,我們再生就好了。孩子嘛,要多少我都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