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璽童可不管,非但不走,還一屁股坐在梁卓姿旁邊,一臉無辜像是什麼委屈了似的。
問梁卓姿,“我好累,真是都站不住。晚上還要工作,白天還讓我幹什麼活。你說他多欺負人。”
這“晚上還要工作”這句話讓梁卓姿真是刺耳,她在這個家裏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她又豈會不知。沒想到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遇到有人蹬鼻子上臉。
“沒人問你,你這賤貨,不知廉恥,還好意思在我這說。”
“也對,像我這種苦惱梁大小姐肯定是沒有的。你這纖纖玉指,白天也不用做家務,都有人伺候著。晚上……你也樂得清閑,不用此後別人。”
“你說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白璽童湊近了梁卓姿,又說,“聽人說,你還是處呢?三十了喂。”
啪,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白璽童對這個一巴掌並不陌生,不日之前校門口的羞辱曆曆在目,她抬起頭,也不惱,就是要把她氣得歇斯底裏才好。
接著說,“你說我是校妓是吧,那我真替你擔心,就沈先禮的威猛,連久經沙場的我都招架不住。哎呀,你這初出茅廬的雛,怕是別活不到早上。”
梁卓姿揚起手又是一巴掌,尷尬的漲紅了臉。
但白璽童還不肯罷休,又說,“是我杞人憂天了,沈先禮可從來沒有說過敢讓梁大小姐吃這苦頭,您天生就是金枝玉葉,誰敢動您不是?要不怎麼都三十了,還這麼幹幹淨淨。”
真是一大早上平白添了這窩火的氣,誰敢跟梁卓姿這麼說話。她最後一巴掌手氣掌落之時,恨不得讓人殺了眼前的賤人。
白璽童摸了摸被扇到紅腫的臉頰,瞬間換了副麵孔,寫滿了睚眥必報,狠狠的說,“你猜吃慣了補丁的沈先禮,會不會對你這塊老到掉渣的豆腐下得去嘴。”
梁卓姿被白璽童好一頓羞辱,卻又對前來詢問的沈老太太羞於開口。她這一刻才不管這個丫頭是沈先禮什麼人,今天就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任誰也攔不住她,她揪著白璽童的頭發就往茶幾上撞,白璽童隻覺得頭被撞得生疼,腦子裏全是嗡嗡嗡的轟鳴聲。幾下之後她看到鮮血從額頭留下來,幹活的傭人們大聲尖叫。
而這時沈老太太上前企圖拉住梁卓姿,被已經氣炸的梁卓姿一個反手,不小心推到在地。
眾人見了更是驚慌失措,一下子全部湧上來,生怕沈老太太有什麼閃失。
這時,沈先禮從二樓下來,正好目睹了梁卓姿跋扈的一邊把白璽童撞得頭破血流,一邊又冒犯了沈老太太。
他低吼一聲,“你在幹什麼!”
然後衝到沈老太太麵前,關切的問,“媽,您沒事吧?”
梁卓姿這才恢複了理智,意識到剛剛自己失了態,趕忙過來扶起沈老太太,連聲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安頓好沈老太太休息,沈先禮神色凝重的看著伏在地上的白璽童,問梁卓姿是怎麼會是發這麼大的脾氣。
助理把這一係列經過和盤托出,但白璽童一臉無辜的看著沈先禮。憑沈先禮對白璽童這一年多的了解,也深知白璽童對自己的態度,她怎麼可能為了爭寵而觸怒梁卓姿。
慣性思維讓沈先禮把這當成一場女人的嫉妒心引發的血案,敷衍了幾句草草了事。
一旁的梁卓姿想不到自己遭受如此奇恥大辱,沈先禮竟然無動於衷,咆哮著質問沈先禮,“這個女人,看你必須馬上讓她走,我不可能允許我未來的丈夫在我眼皮底下偷腥!”
沈先禮不當一回事的回答著,“不偷腥,偷你啊?”
梁卓姿從沒聽過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隻磕磕巴巴的顧左右而言她。
沈先禮一笑,不就是老處女思春的事嗎,好辦。
於是他抱起梁卓姿就近進了一間臥室,把她放到床上,她緊張的呼吸都不順暢,以為沈先禮這就會要了她。
但誰知,沈先禮剛看到她的臉,就想起昨晚雲雨中的白璽童,瞬間對眼前的女人下不去手。
梁卓姿見他這樣逢場作戲都不願意,自覺的沒了顏麵,奪門而出。
她走後不到十分鍾,沈先禮就接到梁文濤的電話,勒令他盡快處理了白璽童,這樣欺負他女兒,休怪他出爾反爾,停止最後一筆對沈氏的注資。
白璽童看著他麵露難色,擦了擦額頭的血漬,靈光乍現。
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