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動物園本就人滿為患,特別是最近大熊貓新生了熊貓寶寶,全城的大朋友小朋友都想來一睹風采。
其實還不過是初夏,但人一多,寸步難行,樹葉還沒有長茂盛,連個乘涼的地方都沒有,就更顯得炎熱,竟有了酷暑難耐的灼燒感。
由於嘉爾和司遠森的臨時造訪拖延了時間,他們到動物園正巧是中午,大太陽最毒的時候。
嘉爾早就被司遠森慣得不成樣子,但凡就好像司遠森和他的腿不能並存一樣,雙腳一分鍾都不會接觸地麵,全程都是司遠森背著抱著。
這樣的天氣,別說抱個小肉球在身上,即便是自己一個人走都會汗流浹背。
沈先禮一路都沒離開冰激淩,為了解暑,甚至一起買兩塊,一塊用來吃,一塊用來冰敷額頭。
司遠森的體力全部消耗在嘉爾身上,兩隻手都忙活著他,根本沒有多餘力氣吃並欺淩。
白璽童一手拿著自己的,一手拿著嘉爾的,天氣熱冰激淩融化得極快,有時忙活著喂嘉爾,就顧不上另一隻手上的那根,冰激淩就融化成湯,一滴滴掉到白璽童身上。
黏黏的冰激淩湯弄在身上讓速來愛幹淨的白璽童很是棘手,嘉爾還在旁邊吵嚷著“再來一口”,看著沈先禮自顧自的在旁邊晃蕩一點不幫忙,她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白璽童快要發火的時候,後麵不知道被誰猛推一把,她手上的冰激淩一下子懟在司遠森的脖子上,那畫麵簡直慘不忍睹。
最讓白璽童抓狂的是,嘉爾嘴饞那一口冰激淩居然還上舌頭去舔司遠森。沈先禮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狂笑不止。
欲哭無淚的白璽童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嘉爾!”引來旁邊人紛紛側目。
司遠森好脾氣的安慰白璽童別著急,他一會遇到洗手間,洗洗就沒事了。
熊貓館在動物園裏是獨立的,需要另購門票,今天為了慶祝熊貓寶寶誕生,特推出一家三口免票活動,這麼算下來白璽童他們隻要買一張票就好了。
到了檢票口,檢票人員照例詢問,嘉爾熱情積極的介紹著,“這是我媽咪,這是我爹地,我是嘉爾~”
這樣看起來順理成章,白璽童也沒在意,一直以來嘉爾都是這麼叫的,別人怎麼理解又能怎麼樣,反正他們買一張票,給沈先禮單過就是了。
沈先禮其實老遠就看到檢票人員為了防止冒充,還會查結婚證,但他偏偏就不提醒他們,正好借此機會打司遠森的臉,讓他們都知道知道這一證在手的威力。
果不其然,當檢票人員向他們要結婚證的時候,白璽童和司遠森麵麵相覷全傻了眼,司遠森隻好解釋說忘記帶了,要不他們去補張票也是可以的。
檢票人員正猶豫之際,沈先禮不緊不慢怡然自得的遞過他和白璽童的結婚證,說,“我那張單人票給他,這樣就可以了吧。”
檢票人員剛開始認證不認人,看到小紅本沒自己看照片就連連點頭,正準備放他們進去,突然發現事有蹊蹺,仔細比對之後才驚歎著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你們這結婚證,是你,和你。”他按圖索驥,指了指沈先禮和白璽童,白璽童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他繼而又指了指嘉爾和司遠森,“小朋友又說你倆,是他的爹地,媽咪。”白璽童又尷尬無比的繼續點頭。
“所以你們這關係,你是現任丈夫,你是前夫?”這次他改成隔著白璽童指沈先禮和司遠森,這回沒人給出回應。
他還在試圖理清這讓人匪夷所思的關係,問嘉爾,“小朋友你幾歲?”
嘉爾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想起早上媽咪剛教育完自己,乖乖的說了正確答案,“我四歲。”
檢票人員反複確認沈先禮和白璽童結婚證上的領證日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所以你們這是,你倆結婚在前,結婚期間你跟他生了兒子,然後你們還沒有離婚,現在還能相處融洽到一起出來玩?”
不得不說任誰看起來都是這樣的情況,三人各懷心思,但齊齊的一致點頭。
檢票人員也意味深長的跟著點頭,用充滿同情的眼神看著沈先禮,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贈上聯“男子漢胸懷真寬廣。”
又向司遠森伸出手,接上下聯“有情人法力真無邊。”
最後輪到白璽童,四字橫批蓋棺定論,“牛B牛B!”
後麵聽不到他們在這裏的對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不耐煩的嚷著怎麼怎麼久。所以等檢查人員放行之後,他們三個半人幾乎是被後麵人衝進去的。
剛經曆了檢察人員的提點,三人一下子不知如何自處起來,都各看各的,眼神互不交流。
過了很久,白璽童才想起來問沈先禮,“你怎麼還隨身攜帶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