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威脅我啊?哈、哈、哈!我怕你打我不成!”那胖子不知大難臨頭,還在逞強。
沈先禮豈會以暴製暴,他要以更強大的手段替外賣界為民除害。
隻見他摘下頭盔,那張猶如名片一樣的臉出現在胖子眼前的時候,他如何都不相信眼前之人會真的是沈氏集團的沈先禮。
但在他停止思考的空擋,沈先禮已經撥通了洛天凡的電話,“今天的股票,給我把大盤拉倒跌停板。”
說時遲那時快,他把胖子綁在椅子上,任由他盯著屏幕看自己的股票有紅變綠,不出十分鍾就跌停板,汗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末了,沈先禮對他說,“這下你不用擔心多等的兩分鍾會錯過兩千塊了,安心吃餛飩吧,一跌到底了。”
說罷他一回身又補了句,“不用感謝我,顧客是上帝,我將竭誠為您服務。感謝使用熊貓外賣,我們的口號是,‘穩準狠快’。”
沈先禮的模範員工展示自然以失敗而告終,自覺沒了臉麵的他,難免在白璽童的嘲笑中抬不起頭來,謊稱公司還有董事會要開,就逃也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先禮在上次成功又多賴在白璽童家裏過夜之後,白璽童對於他這種賴皮行為已經習以為常。結束了一天的送餐工作後,接回了嘉爾,卻左等右等都不見沈先禮回來。
嘉爾看著白樂瑤做的一桌子香噴噴的菜直流口水,小手攥著白璽童的手指問,“媽咪我們是要等沈叔叔回來才能吃飯嗎?”
白璽童最是嘴硬之人,哪裏會承認自己在等沈先禮,馬上反口說,“等他幹什麼,好不容易今天他沒來蹭飯,我們快把好吃的都吃掉。”
可話說出口容易,管住心卻難。這一頓飯她吃得心不在焉,滿心想的都是沈先禮一反常態必定事出有因。
晚上等白樂瑤回去隔壁,嘉爾抱著玩具睡著後,她一個人坐在大廳裏,握著手機,猶豫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撥通沈先禮的電話。
一想到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又一狠心把手機關機了,斷了自己的衝動。
可是家裏真安靜啊。
她寄希望於他會在夜裏回來,也許隻是公司有事情在忙也說不定。她整晚都睡得不踏實,稍有風吹草動就以為是他回來了,假裝去上廁所,可看他平時住的房間裏還是空無一人。
連她都說不清自己這是怎麼了,閉著眼睛,一直默念,“白璽童,你可要爭氣啊,怎麼能輸給那個男人。”
清早的風吹得和煦,一輛不算太新的藍色賓利,左邊門拉手下麵甚至還有一條不淺的刮痕。可即便如此賓利到底還是賓利,停在那輛粉紅色的熊貓外賣的電動車旁邊還是有種鶴立雞群的卓越感。
水墨林苑不算是什麼太過高檔的小區,看到這樣一輛豪車停在這裏,免不得吸引了幾個圍觀群眾,哪怕是在分秒如金的早上,依然引得連連稱讚。
倒是白璽童睡過頭,錯過了送嘉爾上幼兒園的時間。當她蓬頭垢麵的抱著嘉爾從家裏狂奔出來的時候,差點一頭撞上這鐵皮車。
“想不想開著你的新坐騎去送嘉爾上學?”沈先禮一臉驕傲的和白璽童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可白璽童卻不以為意,全然不知道他在驕傲個什麼勁兒,連看都沒看那輛賓利,跨上她的小電動車就要啟動。
沈先禮見她要跑,忙攔住,“你自己要去念幼兒園嗎?孩子都在車上,你這是要送誰。”
白璽童這才回頭一看後車座是空的,氣得揚言要把嘉爾晚上給燉了。
一路上她一言不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沈先禮反常的沒有出現,讓白璽童鬧起了小孩子脾氣,還是因為早上的慌亂,總之她心情糟透了,不想跟沈先禮說話,隻眼睛盯著表,希望嘉爾能趕上第二節數學課。
就連到了幼兒園門口,都是沈先禮把嘉爾帶到教室,她隻顧著自己在車裏生悶氣。氣著氣著,就變成在生自己以為沈先禮而氣的氣了。
沈先禮回到車裏不理解的看著她氣得鼓鼓的樣子,順勢掐起她的腮幫子,問,“怎麼一大早氣得跟河豚似的。”
見白璽童不說話看著窗外,沈先禮伸出胳膊跨在她的脖子上,這才惹得她衝他大吼。但他並不鬆手,撈過白璽童,與她額頭碰額頭,近到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他問她,“送給你的車你不喜歡嗎?小沈媳婦。”
經他這麼一提醒,白璽童才反應過來,這輛車好像似曾相識。
她睜圓了眼睛,可腦袋又被沈先禮勾著,想轉身好好看看車,也沒機會,就齜牙咧嘴的問,“這車是送我的?你早說啊,我都沒看,還以為又是你隨便的什麼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