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城想做什麼,不是她能左右的,楚家遭受的打擊,也不是她慫恿的,楚千蕁不想解釋,事實上,她已經開始實施自己的報複計劃了,隻是比費南城慢一步而已。
捂著肚子的她笑了,笑容陰深深的,“是,費南城愛我,所以,他讓楚家每一個人都不得好死,誰讓你們傷害我呢!”
傷害她,她可以不予計較,但是,傷害她媽媽,她便萬萬不能饒恕。
聽了楚千蕁的話,史湘露出了猙獰的麵目,“誰傷害你?你嫁入費家,嫁給那瘸子,不是你自己同意的?自己為了錢,攀龍附鳳,如今,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到我們頭上,楚千蕁,你簡直不是個東西。”
楚千蕁吸了口冷氣,笑容冷澀,她點了點頭,道,“是,我不是個東西,難道你是?”
她反問的話讓史湘微微一怔,挑眉怒問,“什麼意思?”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即然今天要算債,那她就給她算個徹底。
她看著史湘,眼角眉梢盡是笑意,沒有一絲憤怒,然而,出口的話,字字鏗鏗有力,“我去楚家,一年兩次,十三年,我總共去了二十六次,我每次去,都是這隻狼狗攔著我,每次都會給我難堪,在我險些被傷時,你便唆使人出來將它帶走,其目的,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吧!我媽是楚清泉明媒正娶的妻子,新婚夜,你把楚清泉勾引了去熱了你的坑頭,整出了楚千柔那個私生女,為了自己的女兒不被人指頭議論,你硬是活活拆散了楚清泉與我媽的婚姻,你說,你有魅力搶,我也不說什麼了,你用的什麼爛招,你自己心裏明白,史湘。”
這是楚千蕁第一次正式喚這個女人的名。
以前,哪怕她再恨,再怨,哪怕這女人再甩臉子給她看,她一直都中規中矩喚她一聲姨,如今,再這樣稱呼,她覺著惡心。
讓她喊姨,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配。
提到往事,史湘的麵色變了變,隨後,她強作鎮定,笑靨如花,把玩著手指,“聽不懂你說什麼,這十三年,你代你媽來楚家搖尾乞憐,的確雪獒為難過她,雪獒本來脾氣倔,得不到畜牲的喜歡,你應該檢討,怎麼能把這些屎盆子扣我頭頂上。”
“雪獒,過來。”
在她的輕聲呼喚裏,那隻龐大的動物,搖頭尾巴走了過去,在她腳邊蹲下,伸舌舔著自己的嘴角,陰深的目光一直纏著她。
楚千蕁雖然心裏後怕,但她不能走。
牲畜最忌諱的就是逃跑,她一撒腿,那東西比箭還利索,她隻能靜忤在原地,回望著那個用手順牲畜毛發的女人,以及那隻視她為敵的牲畜。
楚千蕁心裏憤怒,如海浪一樣節節拍高,卻不敢把憤怒在這時完全發泄出來。
“楚清泉娶了你,趕走了我們,你已經勝利了,還想怎麼樣?”
抬頭,史湘向她射過來的眼神,寒氣逼人,即也帶著幽怨。
“你媽是個慫貨,卻生了個你,千蕁,當年的事,不是我做的。”
楚千蕁好想捂住耳朵,她不想聽這個女人胡言亂語。
論姿容,她不及媽媽,論人品,她更是一團狗屎,論才情,她不及媽媽的萬分之一,論善良,她媽媽更是甩她好幾條街,但就是這樣一個狐媚子,人品渣到爆的女人,卻得到了楚清泉的歡心,讓楚清泉為了她,甘心舍棄媽媽與她。
見她想誆自己,楚千蕁也不出聲了,靜靜地聆聽著,靜靜地等待著。
“如果給了你什麼錯覺,覺得我是凶手,我向你道歉。”史湘滿臉歉意,態度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