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鳶去了岑雪處,剛敲門,門就被岑雪打開了,看到流鳶,滿臉開心,“你來了?來得好快,快進來。”
流鳶進去後,說,“我從畫廊停車,走過來的,一路觀察了下,倒是沒有看到有可疑之人。”
岑雪說,“怕是早就跑了。你說,為什麼是個女人跟著我?以前是男的,現在是女的,也太奇怪了。”
“這樣,我找個人護著你回去。”流鳶說。
“不要了,我不喜歡有個陌生人陪著,我在想,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一時的搶劫心理吧!明天開始我不帶任何值錢的東西。”岑雪說。然後看著流鳶,問,“你在墨宮還好麼?我怎麼覺得你瘦了?”
“沒有,我挺好的。”流鳶說。
“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之前問你九爺的行蹤?”岑雪問。
“沒有,你不要想多。”
“其實我被你那麼問之後,心裏很是後悔,如果沒有那麼問你,你也不需要為難了。”岑雪說。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跟你無關。”
岑雪笑著問,“你覺得我會是那個凶手麼?”
“怎麼可能會是你?是你你還會怕被人跟蹤麼?”流鳶想都不會去想的。
當時岑雪被九爺懷疑,他都不相信是岑雪做的。
在他心裏,岑雪溫柔,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能耐。
她也不是那樣的人。
“是啊,如果是我的話,我還需要在走夜路的時候膽戰心驚的麼?”岑雪笑起來,隨即她看著流鳶,問,“我聽書妍說,已經查到是個女人了?”
“女人?你怎麼知道的?”流鳶心想,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書妍和以沫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小陳也知道的。”岑雪說。
流鳶不知道,他一點不清楚,甚至去查幕後之人也不是讓他去。
為什麼?
以前這樣的事情都是自己去做的。
九爺這是懷疑他了麼?
是,他做錯了事情,被懷疑是正常的。
可就算是這麼想,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他對九爺的忠心耿耿,隻有他自己知道麼?
“流鳶,你怎麼了?”岑雪叫他。
流鳶回神,“沒什麼,我就是在想是什麼樣的女人。”
“你也不知道麼?”岑雪問。
流鳶一時語塞。
“不會是九爺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吧?”岑雪問,“為什麼?”
“有專門的人去查,不跟我說也正常的。”流鳶說。
“是以沫的娘家人麼?”岑雪問。
“你知道?”
“在畫廊裏聽書妍說的,以沫和九爺能化險為夷不就是以沫的舅舅去救的麼?原來以沫還有這麼厲害的舅舅。”岑雪說。
“她還有個更厲害的叔叔,黑幫的。”流鳶說。
“啊……以沫的娘家背景好強大。”岑雪訝異。
“所以,那背後的人,隻不過是在找死。我想她也躲不了多長時間。”流鳶說。
“嗯,找出來是遲早的,我隻是覺得,你是九爺身邊重要的人,查這種事情為什麼不讓你去啊?”岑雪問。
流鳶說,“或許九爺有別的安排。”
“是被我連累了吧?上次你跟我說了那個事情,我就知道,九爺肯定是知道了。怪你不能跟我說對吧?你別問我怎麼猜到的,如果不是,那天你不會給我打電話那麼問。說到底,是我的錯……可是九爺也不能這樣啊,你都跟了他那麼久了,為什麼要因為這樣的事情跟你生氣呢?你怎麼可能會背叛他呢?就算我喜歡九爺,也不希望他這麼對你的。”岑雪說。
流鳶看著她,“跟九爺沒關係,是我自己破壞了原則性問題。一開始在九爺身邊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卻……”
岑雪上前,抓著流鳶的手臂,“不,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他要是相信你,需要什麼原則不原則的?沒有做就是沒有做,不是麼?說到底還不是不相信你。那樣的有錢人,都是疑神疑鬼的麼?”
流鳶詫異地看著她。
岑雪將視線轉開,“你……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你喜歡他,我以為你會幫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