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璽童不敢睡。
她看著朋友圈大家都刷著情人節浪漫的照片,憧憬著外麵粉紅色的世界。又找到沈先禮剛剛發來的信息,猜想著沈先禮會不會給自己什麼驚喜呢?
這時,手機“叮”了一下,白璽童以為是沈先禮,沒想到赫然眼前的竟是司遠森。
那個清朗如風的少年,在這樣的節日裏仍然對她念念不忘,不過幾個月間,她卻像更名改姓般消失了。她不曾跟司遠森說起自己的下落,她隻是希望就當自己死在他的記憶裏就好了。
經曆了這麼多,當初和司遠森的戀愛像是小孩子過家家,那滿載了她少女情懷的戀情,經不起風霜。
她已經決定徹底走出他的人生了,所以那條未讀信息她沒有勇氣打開,就忍痛把司遠森拉入黑名單。
心還是疼了那麼一下。
雖然她不曾回複他,也不會發朋友圈,但隻要他在她的聯係人列表裏,她就覺得他會發現自己的蛛絲馬跡。
如果一旦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會嫌棄自己嗎?會覺得當初那些陽春白雪的青春歲月被她一朝變成人生汙點嗎?她怕失去他,但更怕他恨她。
但很快她調整了情緒等著沈先禮,她從10點等到午夜,又從午夜等到淩晨。她怕自己睡著,在手機裏每一個整點都設了鬧鍾,但還是抵不住困意,進入夢鄉。
不知幾點沈先禮才回來,他打開白璽童的門,房間的燈沒有關,他看著床上的她,深吸了一口氣,關掉燈。
他不喜歡情人節,這一天裏他必須滿臉堆笑麵對那些千金小姐,他是H市的大眾情人,女人們都愛他,其實他才不屑於留戀在這胭脂俗粉裏。
但這些人身後舉足輕重的家族,正是他日後需要聯合的友軍。
他好累,偽裝得好累。
然後——在黑暗裏如一頭發情的猛獸般,生生地向白璽童撲去。
他重重地壓在她嬌小的身軀上,不顧她是否睡意正濃,把她翻過來,猶如疾風驟雨……
白璽童驚醒,不知道是誰,遭遇這樣的對待,她下意識地大聲求救。
卻被沈先禮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那力道比白勇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被打得一陣頭暈,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又兵臨城下,就要對她宣誓主權。
她掙紮,用沒什麼力氣的手妄圖製止住他,但這根本就是徒勞,她被他反手控製住胳膊,牢牢地被他扣著定在床頭。
她絕望地喊,“放開我,放開我,讓沈先生知道了,他會……”
沈先禮停下,湊近臉反問她,“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這一眼,讓白璽童噤若寒蟬,沈先禮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完全不是她之前的印象,更不是祝小願口中的儒雅紳士。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起勁,猶如受到鼓舞一般,無情地虐殺著她的美夢。
屋子裏氤氳著此起彼伏的聲音,白璽童在地板上被磨破的膝蓋在月色下,像是被蓋上了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