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司遠森和嘉爾的一臉狐疑,白璽童手忙腳亂地掛掉電話。
聽著白璽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他就知道剛剛電話裏隱約傳來的男人說話聲絕不是幻覺。
視頻被白璽童掛斷,手機屏黑下來。司遠森多希望是信號不好,她會馬上就打回來。他就這樣按下home鍵讓手機屏亮起來,然後再倒數著看它再次暗下去。
但電話卻始終沒有再響起。
這樣的行為白璽童也曾做過,那是八年前的情人節,她進入沈先禮家的第二天,刪掉司遠森的第一天。
總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也躲不過的劫難,即便用盡洪荒之力,搭上半條性命和運氣,也依然會如期相遇,然後便義無反顧的陷入萬劫不複。
就像白璽童之於司遠森,就像沈先禮之於白璽童。
這邊,白璽童正在因為剛剛沈先禮亂入視頻的事情,跟他慪氣。
沈先禮更是不知道這莫須有的罪名從何而來,怎麼他明明是名正言順的丈夫,反倒現在搞得像小三一樣要藏著掖著的,是不是拿錯身份卡了。
見白璽童半天不說話,吹胡子瞪眼拍筷子的,沈先禮彈了彈煙灰,又用左手扇了扇火鍋煙。
繼而問她,“我有件事想問問您老,就您老這麼生氣,無非就是怕視頻那邊那倆小兔崽子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唄,怎麼著,這倆人誰能製裁你?”
“什麼製裁我?你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你不知道嗎?”白璽童特別討厭沈先禮這種先聲奪人的態度,明明是他不守規矩嘛。
“我怎麼不該出現在這裏?論身份,我可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承認嗎?論道理,我是你允許進來的,你剛剛火鍋吃正嗨的時候,可沒說我不該出現啊。”
“沈先禮,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多話啊,怎麼現在話這麼多!”
“那你看,以前我說一不二,那哪還用說第二句話。現在不一樣了,我長篇大論的,你這不還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白璽童被懟的竟然無言以對,她撓了撓頭,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既然都說不過他了,白璽童也懶得再和他糾纏,直接就下逐客令。
沈先禮當然不肯走,任白璽童都站在他身邊踹著他椅子,他也始終做得穩穩當當的。
不僅如此,他還一口咬定,要住在這裏。
“沈先禮,你現在怎麼跟個癩皮狗似的,你憑什麼賴在我家不走?!我都把庸會所讓給你了,你又不是沒地方住。幹嘛非在這跟我添堵。”
“說到庸會所,我嚴重懷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洛天凡早就告訴你他要關閉庸會所?”
“什麼?庸會所關閉了?我不是把鑰匙留給你了嗎。”
“你給我那鑰匙根本打不開,洛天凡鎖了大門。”
白璽童一邊納悶說著怎麼可能,一邊撥通了洛天凡電話想一探究竟。但沈先禮怎麼可能打無準備之仗,他早就發微信讓洛天凡關機了。
不出所料,白璽童撲了個空。雖然沒辦法跟洛天凡核實,但她依然沒有留下他的打算。
可沈先禮指了指電閃雷鳴的窗外,說“你就這麼狠心讓我在這大雨天露宿街頭啊。”
白璽童才不會相信他沈先禮會露宿街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暫且別說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身無分文,但至少憑這張臉憑這張有他名字的身份證,隨便去哪裏還是能混的過去的。
所以她擺明了不吃這套,生攆也要把他攆走。
好在沈先禮留了一手,張口就設計她,“來你先回答我,你現在跟剛才視頻裏那小子什麼關係?”
白璽童故作鎮定的以白眼相送。
他又問,“還有那個更小的小子是誰的種?”
白璽童還是不做聲,以沉默回答所有的問題。
最後他三連擊,“前幾天你還說了要去跟我離婚,這說明什麼,你婚內跟別的男人在新加坡共同生活,連孩子都有了。這是重婚罪啊,我的少夫人。”
這簡直是將了白璽童一軍,她如果否認和司遠森的關係,那麼根本不能解釋嘉爾的身世。事到如今她寧願讓沈先禮誤會,也不想讓他有任何懷疑嘉爾是自己兒子的機會。
所以她閉口不談。
沈先禮見這招奏效,還以為自己戳中了白璽童的要害,繼續威逼利誘,拿出手機播放出前幾日在城市大橋白璽童不小心把他踹下去的監控錄像。
“重婚罪加故意傷人罪,你難道不覺得應該擺正態度來求我放過你嗎?”
終於白璽童氣急敗壞的說,“沈先禮,你不當律師真是屈才了!”
“過獎過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先管好你,再去管芸芸眾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