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一連串的流利英文夾雜著島上特有的口音就一同招呼過來。
“隻不過就是抽個煙而已,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指責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的,真以為我是個廢物不中用了嗎?”
從聲音上來判斷這個人應該還是個虎虎生威的人物,但是,現實卻與真實情況不符。
他不過是個佝僂著身子,坐在輪椅上老態龍鍾,滿臉的駭人疤痕的老者。
看著宇文棠進來,他開始衝著他發火,“你來做什麼?看看廢物死了沒有嗎?你放心,我且還死不成呢?現在給我滾出去,我誰都不想見。”
見宇文棠站在那裏仍然沒動,他又忍不住的怒火中燒,“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
“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好,別以為隻是一根煙而已,引起外人的注意,這裏也就不再安全。”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這老者眼神雖然渾濁,卻透著一股子邪戾之氣,在之前變成這樣之前,定是一個狠絕的人物。
從宇文棠進入燈塔之前的心理活動上就不難看的出。
“你說的是跟著謝家丫頭來島上的那個蘇家的臭小子?他們家在中國能有多少勢力,這麼個人物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宇文棠沒有再回應他,這個人死性不改,還瞧不上任何人,其實變成這樣也是他活該。
他再也不多說什麼廢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給我看好他,別讓他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宇文棠感覺他糊塗了一世,就算是臨了臨了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最大的失誤究竟是在哪裏?這種人竟然還一次次的沒有被老天帶走?
上天哪裏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回到了城堡裏。
倒是也沒有什麼動靜,宇文棠找人把宇文桑叫來,詢問了宇文木槿的情況。
宇文桑隻是把宇文木槿的懷疑簡單的告訴了宇文棠。
“桑,你對蘇天禦跟她的那件事怎麼看?”
宇文桑把自己的感覺照實說,“我覺得小姐還是心有不甘,想要弄清楚自己心裏的疑惑而已。”
“就僅僅這麼簡單嗎?她能有什麼疑惑,隻不過是去了中國待了幾天,就被那些人給成功的洗腦了。”
“這也怨不得小姐,她從小心思縝密,很聰慧,目睹了在中國的一切,難免就要胡思亂想,胡亂猜疑。”
“照你的說法,她是跟蘇天禦合起火來演戲給我們看咯?”
這一點宇文棠其實早就能認定,宇文木槿不過是跟蘇天禦演戲而已,如果說是要瞞,恐怕也是蘇天禦出於好心,要瞞著廖小宴,從而把廖小宴推出這場暴風雨的漩渦之中。
或者說,是蘇天禦耍的一個計謀,就是要把廖小宴暫時推到他身邊來。
不過,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將計就計,推到這邊來,再想要回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即使不是從宇文桑這邊,宇文棠這些事情也看的真切。
所以,宇文桑也不需要對他有所隱瞞,隻是把自己知道的最直觀的信息告訴他就好。
說完之後。
宇文桑離開了宇文棠的書房,在路上看到前來彙報情況的卡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互相都沒有說話,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