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遊玩,杜溪每天都帶著杜鵑在附近的小山頭一邊觀賞風景,順便采藥,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不帶些藥自保?
現在她身上的刀還有針簡直成了她武器了,身上全是這玩意,就連杜鵑的身上,她都給藏了不少。
她起身往驚風嶺的方向看了一眼,真是山高林茂,明礁暗岩,更有種荒郊野嶺的那種危險的氣息十分明顯的趕腳。
她倒是不介意,多在這裏盤桓些時日,天色漸晚,太陽眼看就要沒入了地平線,杜溪喊了一聲在不遠處采野花的杜鵑,“木安,我們回去了。”
做路引的時候,就讓狄令輝把她的名字給改了,她叫木白。杜鵑叫木安,兩個人都是取個簡單的名字。
下了山便看見不遠處的燕留客棧人頭攢動,人喊馬嘶,喧囂聲不斷的傳進耳中,她的臉上頓時一喜,太好了,終於等到車隊了。
“木安,快走,這下我們可以繼續前行了。”
為了怕口誤叫錯了,即使在背地裏,她也叫新改的名字,習慣了才好。
杜鵑也一臉的歡快之色,“哥哥,我們是不是明天就能出發了?”
“嗯,他們若是明天出發的話,不帶著我們,我們可以墜在後麵跟著,這樣也能過,你沒看見麼,客棧裏有好幾撥等車隊的人嗎。”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發了”
杜鵑隻高興明天可以出發的問題,對於是不是等車隊的商旅,她一點都不在意。
兩個人滿懷著期待的加快了步子往客棧走去。
越接近客棧,不絕於耳的喧囂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看著很是熱鬧,也讓她的心跟著明亮了幾分。
馬車有十多輛,其餘的全是皮毛鋥亮的高頭大馬,有上百匹的樣子,卸東西的還有喂馬的人都是三十幾歲穿著勁裝的漢子,雖然長途跋涉還未稍作休息,卻還仍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一看都是練家子。
其中有幾輛淺粉車簾的馬車引起了杜溪的注意,不免好奇的看了過去。
這時,從車裏下來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因帶著帷帽看不清容貌,一身紫色收腰長裙把腰身顯得不盈一握。
還有一位二十上下梳著婦人發髻的女子,一身綠緞長裙,她麵容有些蒼白,隻是那雙丹鳳眼讓杜溪愣了一下,好像在哪裏見過。
感覺有人過來,有幾個漢子頓時一凜,在看到背著花簍走來的杜溪二人,便隻是瞟了一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杜溪和那婦人的目光對上,對她露出靦腆的笑容。
要求人,先示好嘛,所以,她也不立即就去巴結套近乎,點了下頭便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婦人隻是頓了一下,便指揮著丫鬟婆子往屋裏拿東西。
旁邊的女子走進婦人,捏著自己的手臂,苦著臉道:“嫂子,我這身子都是僵疼的,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