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溪抹著一頭冷汗的從老太爺的院子裏出來,邊走邊嘀咕,“哎呀我滴媽呀,這老爺子嚴厲起來簡直不是人。”
剛走出顧家,便看見一個頭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和顧弦月輕聲細語的好像在說著什麼,他們的神情都太過專注,就連她都快走近了還沒發現。
隻聽她和風細雨般的說道:“不管別人怎麼說,你在我心裏依然是那個讓我敬仰之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顧如溪覺得她要是再聽下去就不地道了,手握拳咳嗽了一聲,“那個,大哥我先走了。”
若是她不打招呼貌似也不太好,因為她是必須要經過他們才能出這個巷口。
那個女子一驚,“呀!”她的臉當即就紅了。
顧如溪好奇的看向她,頓時露出驚豔的神色,這個女子比趙翩然看著要溫柔一些,也更貌美,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小巧玲瓏,身姿更是嬌小,但那欺霜賽雪的皮膚配上這一身白裙更顯得和顧弦月相配至極。
她禮貌的對顧如溪點了點頭,然後對顧弦月道:“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顧弦月點了點頭,“不送。”
顧如溪目送著女子聘婷的遠去,看了一眼顧弦月道:“我也先走了。”
顧弦月卻叫住她,“多謝。”
看著她驚訝的神色,顧弦月道:“我知道你為母親求祖父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不必,隻是為了父親罷了。”顧如溪淡聲說道。
她和顧弦月道別後,直接往刑部而去
大良京都一般案子會在京兆尹那裏,若是刑事嚴重的直接交給刑部,犯人會直接投放到刑部大牢裏。
而元氏身為執法人員的家屬,屬於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視為重犯,所以直接是刑部的人直接拿的人。
顧如溪的大名在風流名聲傳出之前就已經出名了,那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她是以女子之身唯一被皇帝親封的女官,不但如此,還極得皇帝寵信,而且還不是以色伺君的。
聽說她來要問元氏幾個問題,刑部的人很客氣的給她開了牢房的門,放她進去了。
不管是哪裏的牢房,味道當然不會好聞就是了,顧如溪在牢房裏待過兩天,早已免疫,麵色不變的從容被牢頭帶著往裏走。
不免引來牢頭的側目,這麼幹淨漂亮的小娘子,竟然不嫌這裏的味道,還神色淡定的,真是少見。
牢頭把顧如溪帶到一處女監的單間前站定,哈著腰帶了幾分討好的道:“女醫,裏麵的那個就是元氏。”
顧如溪的目光看了過去,元氏此刻好像死了一般,蜷縮著身體躺在稻草堆上,頭發散亂,那條藕色的長裙皺的快成鹹菜幹了。
對著裏麵粗聲粗氣的道:“元氏,有人來看你了。”
元氏渾身一抖,應該是被嚇醒了,精神疲憊的看了過來,一看見牢房外的人是顧如溪,當即就露出了戒備的神情,還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頭發。
顧如溪拿出幾輛碎銀子給他道:“勞煩你了,現在你出去吧,我一會就走。”
牢頭看到銀子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很是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道:“你看,女醫大人這不太好吧?”
顧如溪淡聲道:“沒什麼不好的,不過是給兄弟們打酒喝罷了,你去吧,我時間不多。”